撕心裂肺地哭”
“我怕遇見什麼事兒,便又往上走了一層,站在樓梯上往下看著,沒想到看見……”
“我媽真是這麼說的?你要敢騙我!”
衛國現在的眼睛都紅了,看著小米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小米看著要擇人而噬的衛國也是有些不自在,怎麼一個個的都當自己是沒心眼兒的人。
現在看衛國明顯是信了自己說的話,尤其是在聽見他母親那句話的含義。
“信不信由你,這要不是李所讓我跟你說,我還真就不願意跟你說這個,因為這是犯錯誤的”
衛國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深深吐出了一口氣,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姓李的這小子雖然不是個東西,可他辦事還算講究,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了,讓他衝著我來吧,我都接著”
小米看了看滿臉死灰的衛國,皺著眉頭說道:“別不識好歹啊,李所這人不錯,你這是什麼性質你知道嗎?沒動手收拾你就不錯了”
衛國看著眼前的菜鳥,知道這人不知道自己和李學武之間的瓜葛,所以這會兒還覺得是李學武在執行公務呢。
“你不懂,你叫你們李所來就行了,就跟他說,有什麼事兒我都扛著了”
“咔嚓!”
審訊室的門被從外面開啟了,李學武站在門口問道:“你抗什麼?”
皺著眉頭問了衛國一句,隨後對著小米說道:“來,找你有事兒”
小米自覺的在這屋自己的氣場被衛國壓制了,這會用手指點了點衛國,意思叫衛國老實著反省。
等出了門就見李學武把審訊室的門關了,然後拉著自己到了拐角處。
“給你個任務,現在你出門去找我的司機,然後去交道口所,把這個條子交給沈放所長,記住了,人不要帶回這邊,直接帶到交道口所去”
小米看了看李學武交到自己手裡的紙條,然後回道:“李所您放心,信我一定送到”
說著話小米已經將紙條揣進了上衣口袋,還鄭重其事地拍了拍,然後敬了個禮便往出跑了。
李學武見小米的動作就是表情一凝,看著小米的背影嘀咕道:“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有點中二病啊”
等送走了小米,李學武轉過身回了左傑所在的審訊室,將手裡的紙遞給左傑道:“把你剛才說的寫下來”
交代完便要往出走。
“大哥!”
李學武回過身看了一眼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己的左傑,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說道:“寫吧,銬子都給你開啟了,你還不懂啥意思啊?”
“我知道”
左傑有些猶豫地說了句,卻還是握著手裡的鋼筆皺眉頭。
李學武收攏了笑容說道:“開弓可就沒有回頭箭”
見李學武的臉色冷了,左傑再次說了句“我知道”,然後便趴在桌子上開始寫。
李學武看了看左傑,拉開門便要往出走,剛邁出一步卻又回頭對著左傑問道:“你認識顧延嗎?”
“認識,大哥你認識顧延?”
左傑驚訝了一句,隨後一拍腦門說道:“你都認識小寧姐,怎麼可能不認識顧延呢”
懊惱地責怪了自己一句,隨後抬起頭對著李學武說道:“顧延可是個狠人,學習好,打架還狠,就是不跟我們一路的,從來不跟我們玩兒,人家都是跟K院兒那些有能跟的人一起玩”
其實在五幾年就有了家屬院兒這麼一個說法,包括紡織廠家屬院兒,農具廠家屬院,牛奶廠家屬院等等。
畢竟那個時候開拓者的孩子們都已經開始上小學的上小學,上初中的上初中了。
到了現在,這些孩子因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好,就喜歡湊在一起。
那些孩子幾乎都聽著父輩艱苦奮鬥故事長大的,可以說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時代感和榮譽感。
在這些孩子們的內部同樣有著像社會上覆雜的遊戲規則。
畢竟得到的越多承受的就越多,有些遊戲規則甚至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這也是為什麼左傑跟在衛民和衛國的屁股後頭玩兒,因為衛民他爹比左傑他爹牛掰。
而左傑他爹現在還是“挖溝的”呢。
在左傑他們那個紡織家屬院長大的孩子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從小就知道誰家父親更牛掰,誰家有小汽車。
大家雖然都在一起玩,但是在這個小團體內部,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