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掙扎著要站起來。
可是蹲了一晚上的腿早就麻了,這會兒一個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因為兩隻手都被吊在暖氣管子上,所以屁股著地手就難受了。
衛國也不算重,可百多斤也是有的。
兩隻手哪裡禁得住一百多斤的拉扯,直接被銬子卡禿露皮了。
這滋味可不好受,你要說受傷吧,可這樣的擼傷不見血,就是面板表面掉了一層皮。
可你要說沒受傷吧,那已經腫起來的面板又是火辣辣的疼。
本來是想開口跟李學武放幾句狠話的,這會兒被銬子趔趄的厲害,手上也是疼得厲害,嘴裡的話也都變成了“嘶嘶”聲。
可疼吧,站起來不就得了嘛。
不行,這會兒衛國的腿麻了,想要從坐在地上的動作蹲起來都費勁兒。
站起來就別想了。
這暖氣管子銬人是有講究的,關鍵是這個高度。
雙手被銬在暖氣管子上,你是蹲,蹲不下,站,站不起來。
想蹲著得半蹲,那還不如站著呢。
可你要是想站著也是站不起來,只能彎著腰。
這都是能人想出來的招,對付十惡不赦那種犯罪分子可能沒用,但是要說對付小偷小摸那些賴皮纏絕對好使。
不多說,掛這麼一晚上絕對能頂得上審訊四個小時。
衛國倒是條漢子,掛了一晚上竟然還想跟李學武拉橫。
李學武倒是沒有為難衛國,而是一臉可惜的表情走到衛國身邊,抻著脖領子將衛國抻了起來。
衛國不知道李學武是什麼意思,本想著“不吃嗟來之食”的,可手上實在難受,只能從了李學武了。
可李學武把衛國拉起來卻沒有幫著衛國開啟手銬子,還開始風言風語起來。
“怎麼樣?這一晚很難受吧?”
衛國扶著暖氣管子彎著腰抖著麻了的雙腳,不屑地說道:“還行,挺舒服的”
“呵呵呵”
李學武輕笑一陣,然後抽出一根菸對著衛國示意了一下。
衛國看了看李學武手裡的煙,想著剛才都從了,現在抽他一根菸不算什麼吧。
李學武將煙塞進了衛國的口中,然後用打火機給他點上了。
衛國費力地吸了一口,然後將嘴湊到暖氣管子邊上,用被銬著的手夾了煙。
“行,你還不賴,算是一條漢子,沒有跟我裝什麼正人君子”
衛國現在對李學武印象雖說沒有改變,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人辦事還算敞亮。
“行了,該講的規矩都講了,現在動手吧”
看著叼著煙一臉英雄氣概的衛國,李學武好笑道:“動什麼手?”
衛國瞥著李學武說道:“我惹了你,你不是得報復我嗎?”
說著話,衛國一臉不屑地說道:“想要動手你可得快點兒,等我母親知道我們哥倆在這兒你就動不了手了,到時候就輪到了我”
說到這兒,衛國還一臉壞笑地看著李學武說道:“你可別留手,你現在留手我也不會記你的情,到時候輪到我了我可不會照顧你”
“呵呵呵”
李學武指著一臉油花的衛國對著小米說道:“你看這人是不是關傻了?”
見小米皮笑肉不笑的,根本配合不到自己要演的點,索性放棄提攜這個傻小子了。
“你當我是什麼?你還不明白你在這裡的意義?還跟我講江湖道義?傻了吧你?”
李學武點了點衛國,皺著眉頭說道:“你以為這間屋子是誰都能進的嗎?包括你,包括我”
衛國倒是對於李學武的話不甚在意,因為衛國還有底牌沒出呢。
“我不知道你說的意義是什麼,從小到大這屋子我沒來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你當我嚇大的啊?”
李學武雙手插兜看著衛國,眯著眼睛問道:“你從小到大無法無天全都是依賴你那個母親吧?是不是齊耳短髮,面容消瘦,顴骨有些突出”
“我媽來了?”
衛國一下子驚了,手上的香菸沒拿穩直接落在了手心裡,燙的衛國不斷地抖著手。
因為被銬著手,所以很是掙扎了一陣才把菸頭抖落下去。
李學武看著衛國忙活著,笑呵呵地說道:“昨晚就來了,一直到現在,連羈押室的門都沒進來呢,你說你這次能不能出去?”
“你騙人!”
衛國對著李學武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