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的心思,又何嘗不自知呢。
她現在不敢再去粘著武哥,無非就是離的近了,卻發現隔得遠了。
不是武哥對她的態度變了,而是他走的太快了,太遠了,現在的她已經追趕不上,遇之不及了。
人生就是這樣,明明眼睛能看得到,可兩個人的生活軌跡就是交叉不到一起。
漸行漸遠,無能為力。
做不成愛人,朋友倒是沒問題的。
可還沒等她跟武哥打聲招呼呢,便聽見秦淮茹對著走過來的武哥說道:“三大爺家裡出事了”。
“嗯?怎麼了?”
李學武想起剛才閆解成以及閆家人的慌張了,可他並不想管他們家的事。
尤其是前幾天三大爺還“警告”過他,不要“欺負”閆解放。
不過秦淮茹主動跟他提起來了,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冷血動物不僅僅會遮蔽掉自己的敵人,也會遮蔽掉自己的朋友。
“院裡來的電話,打到招待所去了”
秦淮茹有些揪心地說道:“說是葛淑琴羊水破了,還出了好多血,送醫院搶救去了”。
李學武聽不得這個,微微皺眉道:“怎麼會這樣,昨天他們不是說還有些日子的嘛”。
“這我就不知道了”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道:“就她那乾巴身子,再大出血,怕不是得丟半條命”。
“好在啊,今天國棟沒來”
秦淮茹後怕道:“院裡的老爺們都來看節目了,就連家都是空的了,還是國棟不願意出來,得著開車送她去,否則……唉~”
“他們家也是夠長心的了”
秦京茹撇嘴道:“知道有足月份的孕婦在家還有心思出來玩,咋想的呢!”
秦淮茹知道妹妹這麼說,叫人家聽了去要不滿意,可話的道理是這個,她也沒心思說她了。
李學武只是聽了幾句,沒發表什麼意見,他真不想管這個事。
院裡的事他都不想管,如果不是父母在那邊住,如果不是現在這種形式生活在院裡更安全,他都有心勸父母搬家了。
把那處三進院騰出來,全家人住著不是更好嘛,何必跟這個院裡擠著呢。
形勢不允許啊。
家裡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真從四合院搬三進院裡去了,說不定哪天就讓人給告了。
到時候就算是說得清也講不清了,一個帽子扣下來,全家完蛋。
所以大院這邊的鄰居們還得處著,關係還得維護著,這是保護傘。
家裡跟他不一樣,他有幹部身份在,又有調查部背書,那處小別墅又隱蔽,所以真不怕出事。
敢有人往院裡闖,李學武給顧寧說的就是開槍,打死人不算著。
這家裡住著兩個有著特殊身份的人,都帶著五角星,還能讓人闖家裡來?
級別越高越不會動這個,李學武現在可不怕。
他聽著葛淑琴出事,就有些擔心家裡,跟院裡人交代了兩句大晚上的注意安全,便從小門出去,上車回家了。
嘿!這世上的事說不清!
話趕話,事趕事,人趕人。
李學武人剛下車,還沒進院呢,便見二樓顧寧衝著他招手。
他心神一動,急忙開了大門便往屋裡走。
在門口都沒來得及換拖鞋,便噔噔噔上了二樓。
秦京茹不在家,沒人給他開大門,更沒人在客廳裡收拾著屋子,老太太早哄著李姝睡覺了。
李學武上樓後,瞧見顧寧都好,只是示意他接電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將手裡的包遞給顧寧,他走到書房,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嗯,我是李學武”
他的話剛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陣嘶啞的帶著哭音的招呼聲:“領導,我是閆解成”。
聽見是他,李學武的眉頭就是一跳,能把電話打來他這裡,一定是遇著大難了。
“有話講,哭什麼!”
他的語氣嚴厲,喝止了閆解成的悲喪情緒,提醒他趕緊說事。
“領導,我……我愛人大出血,醫生說她貧血,說是需要輸血,否則要下不來手術檯……”
“說需求!”
李學武皺著眉頭問道:“是缺錢還是缺人,需要我組織保衛處幹部去獻血嘛?”
“嗚嗚~”
閆解成是真的慌了,忍不住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