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能獲得這麼好的生活環境和條件,又能保證孩子的成長健康,是我應該感謝您給我這個機會的”。
“您太客氣了”
李學武微微欠身,同對方正式確定了這一合作關係,目標直指李懷德。
他就在吳淑芳的房間裡,用紙筆寫下了津門的基礎情況,以及自己的成長經歷。
當然了,他給吳淑芳定義的出現時間是在他回來後,去大哥單位時接觸到的。
他把自己預定的情景和編撰的感情經歷寫在了紙上,以便於吳淑芳去了解。
當然了,兩個人是情人關係,經歷並不複雜,年輕人之間的衝動而已。
吳淑芳見他早有準備,心裡忍不住感慨,這外面的環境得是惡劣到什麼地步,能把一個年輕人逼到這種程度。
看著紙上李學武寫的關於那位領導的心理素描,以及環境的判斷和解讀,吳淑芳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李學武選擇吳淑芳,看中的就是她這一點冷靜和睿智。
當初在救大哥的時候,她敢主動跟自己求救,還敢跟著自己往出闖,就說明她的膽量。
伺候被安排來這邊居住,幫助自己管理賬目,幫助監所建立電子工廠,不主動去問這些事,說明她有思想,能變通。
還有就是她的身份,這是李學武釣住李懷德的必殺技。
一個外國女人,還意外懷了孩子,在李懷德看來,李學武能給他看得太多了。
勢必會降低李懷德對他的警覺,也會加深兩個人的合作基礎。
相比於幹掉李懷德,引起軋鋼廠的混亂,再來一輪競爭和爭鬥。
最後再上去一個跟自己不對路的混蛋噁心自己,李學武寧願委屈自己,噁心別人。
——
9月29號是中秋節。
星期一,不放假。
這個時代上班的人想要個假期實在是不容易。
沒有五一七天樂,也沒有十一黃金週,更沒有大年樂歡天。
中秋團圓日,正式生產時。
早上的收音機裡播報新聞都說了,全國上下一心鬧變革,搞生產,要把……
李學武其實不想放假,因為放假太累了,比上班都累。
昨天從一監所出來,他便開始串親戚。
早先講究三節兩壽,現在老百姓的生活裡也講究這個。
趕上過節了,你要是不去走親戚,就說明你拿大了,六親不認了。
李學武需要親自走的也就那麼幾家,可擋不住待的時間長啊。
趕上中午飯了,乾媽家留了他吃飯,下午又去顧家那邊的親戚轉了轉。
丈人一家都不在京城,顧寧身子不方便,只能由他來出面。
如果當女婿的再沒這個心思,人家要說道丈人了。
不過他這個女婿還是拿的出手的,去到哪家都高看一眼。
雖然現在外面的形勢不容樂觀,可親戚之間的往來還是方便的。
李學武可不會說一些交淺言深的話,只是說了說丈人的身體,和丈母孃在南方的情況。
有長輩問起顧寧的,他都用醫院給出的醫囑做藉口。
倒不是怕這些親戚們登門看望,也不是怕跟他們走動。
而是顧寧不願意應酬這些事,她跟這些親戚都少有往來,即便是坐在一起了也尷尬。
不是顧寧尷尬,是親戚尷尬。
所以李學武很主動的挨家去坐了坐,別讓人家挑毛病,也別給自己找麻煩。
人活著就是這樣,三親六故哪能都扔下了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
那不成了石頭縫裡蹦出的孫猴子了嘛!
李學武一上班,就被叫到紀監那邊去處理申訴案件。
注意,是申訴。
當李學武進了審訊室的時候,他覺得此時此刻的張國祁就像是猴子。
頭髮亂糟糟,滿臉的灰泥兒,佝僂著身子坐在那,就像是一隻大馬猴。
再看他的眼睛,腫得跟爛桃子似的,看見李學武進屋後,大眼睛水汪汪的,比見著親爹都親。
“李副書記,他提出要求請您來處理這個案件,薛書記同意了”
老王給李學武彙報了事情的原委,不想在這件事裡面沾上因果。
被紀監留置的人,還敢以絕食為條件提出申訴,搞不好要出大事。
而楊書記那邊不聽這個,李主任卻是讓秘書慄海洋過來問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