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話,家裡啥要求都沒有,只要對姑娘好就行”
“您是不知道”
李學武看了老太太一眼,笑著解釋道:“秦淮茹出門的時候給了她二叔一嘴巴,打的啥都明白了”。
“呵呵呵~”
老太太不知道這個,聽李學武說也就想到了,輕笑了起來。
“人家是看秦淮茹有能耐,幹部身份在那呢,像是能做主的,這才交代清楚了”
“人家小夥兒母親是個明白人,沒都聽小叔子兩口子的,也沒光聽秦淮茹的,倒是問了秦京茹啥意思”
“秦京茹能說啥,就是哭唄”
老太太嘮叨著說道:“小夥兒母親說了,這是養老兒子,虧著哪一個都不會虧著這一個”。
“人家說不置辦傢俱那是想著小夥兒有腳踏車了,也想給她置辦一臺,以後上下班用”
“腳踏車另外,人家還答應了手表和縫紉機、收音機,妥妥的三轉一響,委屈啥了?”
“秦京茹可沒說委屈,只是氣她自己家裡不給她抬面兒”
老太太唏噓著說道:“啥叫緣分啊,啥叫一家人進一家門啊,人家小夥兒倒是理解這個,也沒說別的,算是給壓下來了”。
瞅著李學武吃完了,老太太收拾了碗筷,去廚房的時候還說呢:“遇著個脾氣好的,秉性好的,能疼人的就知足吧”。
“秦淮茹打他二叔那一巴掌不冤”
李學武笑著說道:“喝點兒酒差點兒壞了自己閨女的好事兒”。
他想到走之前勸秦京茹的話,大言不慚地說道:“多虧我勸好了秦京茹啊,不然還不得回家點她爹房子去啊!”
“呵呵呵~”
老太太也是被孫子的胡說八道給逗笑了,就沒聽說有這麼往自己身上攬功勞的。
那天晚上秦京茹在屋裡哭了半宿,差點沒把眼淚都哭幹了,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成爛桃子了。
本來老太太都糊弄過去了,叫李學武一頓“人生不值得”給弄得徹底破了防。
一想到自己親爹那個德行,以後的苦日子還長著呢,她就悲從中來,忍不住的流眼淚。
酒前是親爹,酒後是仇人,說的就是這對兒父女倆。
而換做李學武,他對自己閨女就來不了這麼狠的勁兒。
看著客廳裡,坐在箱子上吃瓜的李姝,李學武只覺得可愛。
瓜是鋼城香瓜,也不知道她怎麼摔開的,就那麼掏著瓜瓤往嘴裡送著。
李學武眼瞅著她的小衣服又髒了,笑著問向顧寧:“她咋弄開的?”
“摔的”
顧寧顯然是看著了,就是不攔著她的那種放縱。
小孩子鬧騰點兒好,長的健康,這是李學武家裡所有人的認知。
所以李姝鬧騰或者糟踐東西的時候,多了就是不讓她搞破壞,衣服勤洗著點就是了。
顧寧就是覺得,李姝早上已經把衣服弄髒了,剛才又摔了一跤,又是爬箱子,又是爬樓梯的,隨她去吧。
老太太從餐廳裡出來的時候也是沒怎麼驚訝,倒是很意外李姝能把瓜摔開吃。
拿了她手裡的瓜放在一邊,抱起她就要往衛生間走。
李姝小手指著那瓜還嚷著要吃呢。
“先洗洗,洗乾淨了再吃”
老太太嘴裡說著,已經抱她進了衛生間給她洗澡去了。
李姝不明白,吃個瓜而已,洗瓜就是了,為啥要洗她?!
秦京茹不在家,這幾箱子東西只能是李學武自己歸攏。
有水果、蘑菇、大棗啥的,真的是土特產,師生兩個可不講究那些亂遭事。
去鋼城出差的這些領導和幹部都有,唯獨李學武的多。
這個倒是沒人說什麼,李學武是董文學的學生,這裡面還有董文學家裡的一份兒呢。
給韓老師的,李學武回來的時候就繞路去卸了,屋裡剩下的就都是他的。
大棗、蘑菇啥的都好儲存,已經是曬乾了的。
就是瓜果啥的得緊著吃,不然就得壞。
京城還是比鋼城暖和,至少沒有那種要把人都吹跑的大風。
李學武收拾的這會兒工夫都熱了,甩了衣服忙活著。
顧寧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就像是看李姝胡鬧似的,看李學武得眼神也是如此。
李學武覺得這眼神有些吃虧,挨著她坐了。
“得給你說個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