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微笑著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就像我一直尊重你一樣”。
周亞梅扯了扯嘴角,這壞人嘴裡口口聲聲地說著尊重,可尊重人,有讓人叫爸爸的麼!
京城已經玩的這麼花了?
她才不去津門呢,想來這壞人有沒好道兒!
他準是算計著什麼,又要拿她們娘倆兒當什麼幌子。
想到這裡,她有心使勁兒掐他一把,解解恨。
可怎奈一個婦道人家,她能有什麼力氣去報復他。
只能……
“不去津門,那就找點事情做”
李學武躺在枕頭上,開口說道:“去碼頭上班吧”。
“碼頭上班?”
周亞梅側起身子,看著李學武疑惑地問道:“你這事業乾的這麼大嗎?碼頭都配心裡醫生?”
“呵呵~”
李學武輕笑道:“碼頭可用不著心理醫生,他們忙的沒時間抑鬱”。
“我讓你去碼頭不是當醫生,而是管人事”
李學武轉過身,看著周亞梅解釋道:“以前碼頭的人事工作都在京城處理的,現在人多了,不方便”。
“幹買賣,無非就三件事最重要,業務、財務、人事”
“你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幫我抓一樣”
“抓這個不行嗎?”
周亞梅也就只敢在黑夜裡跟李學武耍流氓了,白天她可不好意思。
李學武感覺到周亞梅的動作,翻身上馬,道:“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周亞梅:“……”
——
週六早上,可能是算計著日子呢,也可能是發現了媽媽的情緒,付之棟眼巴巴地看著叔叔。
李學武被他弄得沒辦法,只能寬慰他說過段時間還來呢。
付之棟吃完了早飯也不去上學,就抱著他的腿不肯走。
周亞梅也捨不得李學武走,可她更知道李學武不屬於她們娘倆兒。
到最後,周亞梅哄著,李學武保證,等入了冬,就讓媽媽帶著他去京城,這才算是把付之棟送上了學。
李學武跟周亞梅的告別就簡單了許多,該做的昨晚都做了,該說的昨晚都說了。
周亞梅送了孩子上學回來,又送了李學武走。
她看著吉普車遠去,這才回了屋裡,眼淚又有些悲傷成河。
上午的行程有些緊,先是開了一個貿易會,主要議程是選定下個月去羊城參展的工業商品。
包括五金類、食品類、包裝類,以及軋鋼廠自有的重工業產品。
汽車和船舶並不在這一次的參展考慮範圍內。
一個是還沒有出結果,另一個是兩個產品都還沒有形成一丁點的生產能力。
雖然說軋鋼廠的車和船都不在計劃經濟內,屬於軋鋼廠“不務正業”的三產範圍。
可是,在整個計劃生產經濟體制內,要做到後世那種先出概念車,三年五年的再正式生產的程式是不可以的。
在李懷德那邊,沒有一定的產能,他也不放心把產品擺在貨架上。
吹牛是有成本的,真要是吹大了,可能很受傷。
當然了,在內部來說,大家都還是很有信心的。
董文學和徐斯年都在會議上做出了表態發言,一定會把軋鋼廠的這兩樣“重器”管理好,發展好。
鍊鋼廠和造船廠的同志也參加了會議,李學武看了一下楊叔興的狀態,還是比較能放心的。
會議中途,有秘書進來跟李懷德彙報了一個情況。
李學武就坐在他身邊,聽了個真切。
原來是京城來的訊息,彙報了書記的瘋狂調查舉動,以及關於張國祁的審訊。
李學武眼睛的餘光掃過,李懷德並沒有緊張,更沒有色變,僅僅是點了點頭,這就說明他還坐的住。
這個小插曲會議上眾人沒怎麼注意,李懷德現在是管委會主任,臨時讜委小組副書記,自然工作多。
只要是京城有緊急工作,秘書會直接聯絡他,做及時處理。
李學武在貿易會上做了主題發言,題目是《以變革和生產為核心的企業工業化轉型與佈局在計劃經濟和貿易體制發展中的重要作用》。
他重點講到了軋鋼廠未來的核心工作要求和產業佈局結構調整方向。
以李懷德為總指揮的軋鋼廠班子集體,將會依託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