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過,得從其他部門調人”
李學武認真地解釋道:“六國飯店那邊得安排個放心的人過去,您看張松英可以嗎?”
“嗯,可以”
李懷德點點頭,說道:“那邊你盯著點,以後重要的接待任務都放到那邊去”。
“是”
李學武先是答應一聲,隨即又彙報道:“秦淮茹就不要動了,可以把劉嵐放到機關食堂去,左右就是個股級”。
李懷德看了窗外一眼,默不作聲。
他不是不同意,而是不在意,自從出了上次那件事,他已經不再信任劉嵐了。
現在的地位提升了,也要注意影響了,更不喜歡劉嵐那種大嘴巴的角色。
第一次出問題,可以理解,是他沒安排好。
可第二次呢?
鑰匙竟然會被人復刻,還闖進了屋裡拍照片,這怎麼能忍呢。
李懷德已經決定不會再找她了,柴永樹手裡的照片他也沒想著往回要,無所謂了。
很簡單,柴永樹不敢拿出來,即便是拿出來,他也說不是自己,死不承認,誰敢查他。
孤立的生活作風問題並不會影響到他的事業和前途,只要不犯關鍵錯誤就沒問題。
李學武看李懷德的興致不高,簡短潔說:“財務室馮娟可以調招待所去,畢竟是老財務了”。
李懷德擺了擺手,示意都由他自己做主,也就是自己經常去那邊休息,不然這種人事他是不會過問的。
招待所一直放在李學武的手裡也正是這個原因,張國祁不是沒跟他提過要回去,但他沒同意。
很簡單,這是李學武的地盤,他住著放心,李學武不會害他。
出了劉嵐那檔子事怨不著李學武,給了張國祁他才是不敢過去住了。
更何況這招待所是李學武自己“打”下來了的,他有什麼理由要回去?
不僅不能要,他反而有心思把六國飯店也交給李學武的人來管理。
李學武這個人謹慎小心的要命,一點錯誤都不想出的主,李懷德覺得他活的比自己都累。
當然了,他覺得自己也很累,為了軋鋼廠,為了全廠職工,他真可謂是鞠躬盡瘁了。
“管委會那邊要動一動”
李懷德看向李學武,說道:“下個月吧,你兼一個副主任,主管協調工作”。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示意了桌上的香菸,讓李學武點上,不用在意他。
李學武卻是挪了煙盒沒有動,開口道:“會不會引起什麼議論,我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些”。
“你就是太謹慎了”
李懷德點了點李學武,無奈地說道:“張國祁幾次都要這個副主任,你卻是不願”。
“我非是不願,而是不敢”
李學武輕笑道:“做事我是不怕的,就怕一些關係處理不好,影響了大局”。
李懷德擺了擺手,道:“不要理會那些非議,做好自己的事”。
說完深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道:“楊書記那邊你不要管,我來做工作,你重點關注一下程副廠長”。
說著話,他的眼神變的銳利了起來,叮囑道:“看樣子他是想要做業務工作的,那就給他機會,踏踏實實的把生產工作管好”。
這麼說就代表一絲機會都不給程開元留了,需要你說話的時候不開口,那就永遠的閉嘴。
李懷德的狠厲是經歷過無數次鬥爭總結出來的、培養出來的,是極具爭鬥經驗的。
程開元初來乍到,掀不起什麼風浪來,李懷德更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他說楊元松那邊不用李學武來管,意思就是讜委那邊由他和谷維潔去處理。
李學武很清楚地記得,下個月就是讜委的大危機了。
李懷德顯然也知道了這個訊息,提前在佈局,就是要取代了讜委的地位。
這一次張國祁的失利並不會給李懷德帶來什麼深刻影響,至少不是斷臂之痛。
張國祁所負責的工作李懷德都能找到人來代替,那他在李懷德這裡算特麼什麼左膀右臂啊。
讓楊元松算計李學武試一試,這才是李懷德所倚重的人物。
對方的刀敢砍向李學武,李懷德就敢掀桌子玩命。
不是李懷德跟李學武的關係有多硬,是因為李懷德找不到李學武這個位置,或者說智囊的替代人選。
毀了李學武,就等於毀了他的根基,不拼命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