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潔看了楊書記一眼,開口道:“張國祁是徹底的兩面派,如果不是查清楚了問題,誰又能知道他轉過身後是個什麼人呢”。
“是啊”
楊元松微微眯著眼睛道:“這樣的人太危險了,欺騙組織,橫行霸道,是一顆毒瘤啊”。
“紀監會嚴肅處理的”
薛直夫的話很少,他對某個人沒有什麼意見,更沒有什麼矛盾,他說的是在場的各位。
只要有人敢觸碰紀監的底線,他就會一查到底,一追到底。
雖然書記把調查進度提前了,但並不耽誤他繼續追查下去。
尤其是在書記出面做了要求後,他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關於李學武的,為啥會對張國祁提請調查,為啥透過保衛處提供了這麼多的證據和材料。
又為啥不主動出面保護李懷德,或者說控制調查的方向和進度。
原來他早有算計,知道楊書記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同李懷德撕破臉,自己更不會置軋鋼廠的穩定局面於不顧。
看來自己跟這位副手喝茶的次數和時間還是太少了,以後得多坐坐了。
要看清楚一個人,不能光從側面或者背面,正面交鋒更能感受到對方的優點和缺點。
只要有行動,就會有作為,就會露出一些不想讓人知道,或者怕被人知道的馬腳。
薛直夫不想得罪任何人,但請任何人也不要觸碰他的底線。
會議開的不算是很愉快,但出奇的順利。
就在所有證據都已經表明了張國祁有錯的情況下,李懷德很聰明,卻又在不情願之下選擇壯士斷腕。
談不上揮淚斬馬謖,分贓不均只有恨,想讓李懷德落淚還差那麼點意思。
會議室的大門開啟,等在門口的紀監處辦事人員得了薛書記的手勢示意,直接進了張國祁的辦公室。
位於主辦公樓三樓的小會議室是軋鋼廠最重要的位置,也是經常被關注的位置。
無他,所有重要的會議都在這個會議室舉行。
別看它的容量小,只能坐下十幾個人,但這十幾個人,甚至更少的人才能決定出軋鋼廠的大事。
三樓走廊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這邊,因為大學習活動開展以來,書記很少主持會議了。
可是,最近幾天連續召開班子會議,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張國祁本來也是喜歡站在門口看熱鬧的,前幾天因為偷聽的事被李懷德好一頓臭罵了。
所以他現在不敢明面上去看熱鬧,只是偷偷的站在自己辦公室裡聽著外面的談話聲。
他知道李主任被楊書記的秘書叫去開會,會議的內容沒說。
結合這幾天軋鋼廠領導們的動態來看,張國祁覺得是楊書記頂不住了,請谷副書記和薛副書記來講和的。
至於為啥請谷副書記和薛副書記出面,在他看來,一方面他們都是讜委那邊的人,事情好辦一些。
再一個就是谷副書記了,都知道她同李主任能說上話,便於調節。
張國祁並不意外今天的會議,爭來爭去,最後還不是要妥協的嘛。
現在楊書記主動一些,還能輸的漂亮一些,多爭取一些條件。
機關的人都連續吃了兩天的瓜了,他也是對這件事感興趣。
無論是楊書記被捶了,還是李主任被捶了,他都開心,反正他就是個吃瓜的。
這邊正聽著呢,走廊裡倏然一靜,他知道,領導們散會了。
他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了自己辦公室的門上,就等著聽聽最新訊息。
“咚咚~”
“臥槽!”
張國祁剛貼了耳朵在門上,突然就被敲門聲給震了一下,嚇了他一大跳。
這是特麼哪個不開眼的,在這個時候敲門辦事啊!
徐斯年在這屋辦公的時候從來不關門,但張國祁不同。
因為他喜歡關著門,這樣有敲門聲他答應一聲來,能顯示出他的權威。
況且辦公室主任嘛,要經手很多業務的,都還是領導的關心的,怎麼能隨便開著門給別人看呢。
以前徐斯年經常保守不住秘密,就是為人詬病的一點。
嘴裡低聲的罵罵咧咧,趕緊回到了辦公桌後面好整以暇的坐了。
特別的,還拿了鋼筆擰開了,裝模作樣的開啟了一份檔案,這才不耐煩地說了一聲來。
辦公室的門被開啟,幾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褲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