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微微一皺眉,這件事他倒是有些瞭解,設在金陵的軍院是今年停止辦學的,可後來再建校已經是三年後了。
這倒是差不多,畢竟軋鋼廠的體量和整個社會相比還是微不足道的。
李學武看軋鋼廠裡的風過去了,卻是忘了外面的風還正大著。
真就是三年後才以停止辦學的高等軍事學院、金陵軍事學院、正治學院、後勤學院為基礎,合併組建了軍正大學。
“也好,爸的身體不好,正合適修養一段時間”
李學武隨著顧寧進了臥室,看著她躺下,去衛生間裡洗了個澡,也才光著上身躺下了。
顧寧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學校裡面不安穩,我怕爸又休息不好”。
“沒事的,學校和學校之間也有不同的”
李學武拿了蒲扇給她扇著風,嘴裡安慰道:“不是還有媽呢嘛,會照顧好他的”。
顧寧點了點頭,唸叨著說了金陵的情況,又說了大哥的事,最後才又說起顧延。
別看顧延在這的時候她嫌棄著,可畢竟是親弟弟,總是關心的。
李學武聽著她說,心裡卻是想著軋鋼廠的事,想著他所處的這個時代青年人的事。
嚴格意義上說,他這個年齡,正是應該參與到時代的進步中去,可偏偏他卻站在了時代的身後,冷眼旁觀。
後世有些人寫這個年代,把文字堆砌成苦悶的樣子,一個個的講述著自己是多麼的不幸,身處這個年代,苦不堪言。
如梁小聲、阿成、張炕炕、史帖聲……他們都是成名的人。
但是,他們的文字裡,都只寫了自己如何受苦,卻沒見一個老實寫出當年自己十六七歲時做的那些事。
也沒寫他們的思想是究竟怎麼變成反對一切、仇恨文化、以搞破壞為榮的,一代青年是怎麼自願變作無知的。
他們只會埋怨時代,埋怨大環境給他們造成的影響,真應該讓本山大叔好好給他們說道說道大環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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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午三點多了,李學武才開著車到了四合院,叫上了老彪子,又往俱樂部去了。
“武哥,你這次培訓結束,不會再這麼封閉培訓了吧?”
看著老彪子無奈的眼神,李學武也是苦笑連連,一手扶方向盤,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好說,看情況”。
老彪子抹嗦了一把臉,苦著臉說道:“我有點理解你之前跟我說的話了”。
“什麼話?”
李學武跟他說的多了,誰知道他提的是哪一句。
“小草和大樹那句”
老彪子靠坐在副駕駛,腳蹬著前面,感慨地說道:“你是不知道這一個月四九城發生了什麼呀~”
“不對!”
感慨完,老彪子又轉頭看向了李學武,道:“你就算是封閉培訓,也應該知道的!”
李學武的臉上沒了笑容,而是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
看街上相比一個月前少了的那些熱鬧就知道這一個月都發生了什麼。
老彪子心有餘悸地說道:“沈國棟說他要不是及時跳上了車,說不定就被趕到鄉下去了”。
“你呢?”
李學武知道他剛回來沒多久,應該趕上了個尾巴。
老彪子擺了擺手,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說道:“不提了,都是鬧心事”。
李學武抿了抿嘴,很理解大胸弟的苦悶。
“真不打算招待了?”
“不了,鬧騰,也沒意思”
老彪子看著車外,嘴裡卻是說道:“她也不想要這個熱鬧,這樣挺好的”。
李學武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兒,看了一眼路邊的商店,道:“老叔老嬸兒那邊呢,帶回去看了嗎?”
“看了,一肚子氣”
老彪子氣呼呼地說道:“他們眼裡只有二兒子,沒有我了”。
也不等李學武問,絮絮叨叨地說了她媽是如何不待見這個兒媳婦的,又說了他媽想要他那處宅子。
就是中戲門口那處,還說現在他三舅也不回來,他們住在三舅那,中戲門口的宅子空著也是空著,正好給他弟弟一家住。
老彪子沒往下說他是如何處理的,只說了麥慶蘭的好,理解了他的苦衷,也沒氣他們家的冷漠和怠慢。
李學武沒說他什麼,這麼大的人了,又是結了婚的,就算是成年人了,該做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