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消失”一個月,缺席這場重新分蛋糕的“盛宴”。
幫傅林芳,就等於間接插手東風和紅旗的事,就等於李學武要下場,她怎麼敢給李學武找麻煩。
所以,秦淮茹很明確地告訴了傅林芳,你要安全,自己去樓上開個房間躲起來,其他的無能為力。
終究是招待所的人,有這麼幾天的同事之情,秦淮茹也算仁至義盡了。
要真依著張松英的脾氣,她可狠不下來這個心。
張松英也是嘆了一口氣,無奈地依靠著吧檯,看著有些空蕩蕩的大廳,唸叨著:“要真是這麼鬧下去,咱們這生意也就甭做了”。
“還惦記你的生意呢,命都要沒了!”
秦淮茹嗔了她一句,伸手點了她的腦門,道:“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平安無事才是真”。
“我知道了~”
張松英看了一眼招待所的大門,那裡雖然沒關著,卻好似有一道無形的門,幫她們避免了危險。
這些天紅旗鬧,東風也鬧,廠裡都不得安寧,她只盼著紅旗倒下了,東風也消停消停。
雖然在這裡是安全的,可那人不在,她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
尤其是看著傅林芳慌張與無奈,她和秦淮茹更加的珍惜招待所的工作。
因為廠裡亂著,外面又開始全面進入大學習活動,所以廠裡的外來客也少了,住宿的沒有,工人們都不願意晚上出來了,這招待所的業績就有所下降了。
往日裡喧鬧的游泳場都安靜了不少,那邊玩水的都是些小孩子們,沒心沒肺的。
張松英慵懶地看著窗外的大太陽,熱的不想動彈,煩心事饒的她沒精神。
“真想來一場大雨啊,好洗洗這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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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言出法隨啊,什麼叫一語成讖啊,什麼叫許的心願都會靈啊~
週五,從天沒亮這雨就開始下,嘩啦啦的一直下到了中午。
這天還是沒見晴,陰沉沉的,烏雲壓的很低。
雨停了都沒一個小時,就又開始下了起來,而且比上午下的還要大。
老話兒說這雨都下冒煙兒了,今天這場雨就是這樣。
地表的溫度高,下來的雨溫度低,再加上城市熱島效應,很快形成了雨霧。
傅林芳躲著人堆兒,等中午飯點過了才下了樓,就是想著吃個清靜飯。
食堂那邊倒是得了秦淮茹的囑咐,給她留了飯菜,可等她端著碗想要去食堂去吃的時候,卻是“好巧”正好遇到了張國祁進門。
“嘿,這雨下的啊~連成片兒了”
張國祁收了手裡的雨傘,往門口放著的花盆裡控了控,這才掛在了門上。
跟迎過來的小金笑了笑,脫了身上的雨衣,又示意了腳上的雨靴,說道:“給你們添麻煩了啊”。
小金卻是笑著回道:“您客氣了,張主任,您這防備的可夠齊全的,風雨不透啊~”。
“哎~~~”
張國祁笑呵呵地說道:“要說風雨不透,還得是你們招待所啊~”。
“您說笑了~”
小金看了張國祁一眼,隨後示意了辦公室方向,問道:“飯點都過了,我跟張所說一聲,叫食堂給您開小灶啊?”
“甭麻煩了,我吃過了”
說著話,點了點小食堂裡愣住的傅林芳,說道:“我來找你們傅所長有點事”。
“哦~”
小金看了一眼食堂裡坐下的傅林芳,眼珠子轉了轉,微笑著說道:“那您忙,我去給您沏杯茶”。
“好好~謝謝小金了~”
張國祁笑呵呵地看著小金轉身,這才邁步進了小食堂,目標很明確地走到了傅林芳的桌前。
也沒說客氣話,直接坐在了傅林芳的對面。
“小傅啊,才吃飯?”
張國祁笑了笑,說道:“我昨天還讓人找你來著,沒想到你回來上班了啊,他們還跟我說你不在這來著”。
“額……昨天我去同學家了”
傅林芳理了一下耳邊的頭髮,看著張國祁的眼神往辦公室方向瞟,就知道他在說秦淮茹和張松英。
張國祁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昨天找傅林芳和今天找傅林芳都是一個意思,並不妨礙他的工作。
傅林芳又不是消失不見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怎麼樣?你還好吧?”
張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