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
李學武怕顧寧累著,端著茶杯坐到了她身邊,從她懷裡把李姝接了過來。
這會兒對著秦京茹解釋道:“明天你家有事,正好用得到”。
“這怎麼行呢~”
秦京茹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都讓建昆買酒了,這個太……”
李學武擺了擺手,沒讓她再說下去,示意道:“給你的你就拿著,在津門的時候我還說給你帶點啥,看見酒了才覺得正合適”。
他倒是會說話,其實根本沒記得這一茬兒,在津門光顧著跟李懷德鬥法了。
就是家裡人的東西都是看見了抽空買的,哪裡能記得秦京茹啊。
不過是回來讓韓建昆去收拾那些東西,這才想起忘了家裡還這麼一位呢。
要說秦京茹也不是家裡人,買不買她的禮物也說不出什麼來,可李學武也不是小氣的人。
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也知道這姑娘就是純粹的沒心眼,傻姑娘,也就沒跟她在意。
不說人家有多少功勞吧,也得講點苦勞。
兩瓶酒不算啥事,可對於秦京茹來說,正趕上會親的時間,有他給的兩瓶酒,到了席面上也好看一些。
說她憨,說她傻,可她明白著呢,韓建昆家裡能接納她,還是看著她農村人的身份好欺負唄。
韓建昆他媽怕受城裡兒媳婦兒的氣,他大哥和二哥的媳婦兒就是城裡人,許是經歷過這種苦了。
但農村人就該受氣嘛?!
她都從農村死乞白賴的走出來了,就沒想著再丟人現眼的回去。
可現實就是現實,她就是個農村丫頭,來會親的父母也是一副啥啥都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到了韓建昆家裡說起話來,什麼不都漏了嘛。
倒不是說父母給她沒面子了,而是那些閒話出來,再面對韓建昆家裡人總覺得低人一等似的。
為啥羨慕李姝啊,還不就是這個心態,越是臨近結婚,越是如此。
她渴望得到一份支援和鼓勵,渴望被城裡認可和接納。
李學武是她留在城裡的第一個動力,也是她見識城裡世面後第一個嚮往和羨慕的人。
李學武送她的兩瓶酒,放到席面上就是她的靠山,就是她的背景。
農村人怎麼了,農村人就不能在城裡站住腳了?
真要是依著她現在的身份,也就是李學武低調,不願意把家裡跟單位聯絡上,不然都不曉得有多少人來巴結她呢。
巴結領導家保姆算委屈嗎?
呵~不知道多少人想巴結都巴結不到呢!
抱著李學武給的兩瓶酒,秦京茹有些不爭氣地落下淚來,尤其是想著這段時間準備親事的心酸,更是止不住的大壩決堤了似的。
老太太見著了趕緊站起來哄了:“瞧瞧,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受啥委屈了這是?”
秦京茹搖了搖腦袋,抱著酒往自己屋裡去了。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有些看不懂她又抽啥瘋。
李姝跟他的表情一樣,手裡捏著小糕點,看熱鬧似的歪著頭往秦京茹那屋看。
老太太擺擺手,示意李學武甭說話了,自己跟了上去。
李學武聳了聳肩膀,轉頭看向顧寧說道:“酒送錯了?”
顧寧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點了點李姝的小手道:“馬上吃飯飯了,就只能吃最後一塊了哦”。
李姝看了看麻麻,又看了看手裡的糕點,不捨地把糕點放在了麻麻手裡。
“咱們得了空再吃,吃沒了爸爸還給買啊~”
李學武見不得李姝委屈的,抱在懷裡哄著。
可顧寧不讓吃,他也不敢反駁,只能爺倆抱團取暖,沒必要為了一塊糕點爺倆一起挨說。
顧寧就是不慣著她的,既然她不吃了,就將手裡的糕點放回了盒子裡。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學武觀察了秦京茹的狀態,雖然癟兜著嘴,可也沒啥事了。
等上了二樓,李學武由著老太太她們在廚房忙著,自己抱了李姝哄著。
顧寧試了試那臺手風琴,即興演奏了一曲摩斯科郊外的晚上。
這媳婦兒還真是多才多藝啊,他想著樓底下有臺鋼琴,就買了臺手風琴,算是給她學著玩的。
沒想到她會彈這個,難道鍵盤樂器是相通的?
李姝倒是好奇,搶著到了顧寧身邊,也伸著小手去按鍵盤。
李學武笑著哄了閨女道:“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