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染,啥也都知道呢。
李學武說不要給顧寧壓力,她是不會亂說話的,尤其孫媳婦還是醫生,就更不用她操心這個了。
只要照顧好李姝,順帶著看護好顧寧的身體就行了。
顧寧最欣慰的就是這一點了,當初沒給羊城說這件事,就是不想她母親過分的關心。
給這邊說的時候,也是李學武保證會跟家裡人溝通,不會給她壓力才應的。
看著李學武扯了椅子坐在了她旁邊,而不是像往常一樣回來就洗澡,顧寧抬起頭問道:“有事?”
“嗯……怎麼說呢……”
李學武遲疑了一下,道:“是董老師的事”。
先給顧寧交代了一下前提,李學武這才又說道:“你也知道,他在鋼城挑大樑,擔子很重……”
聽著李學武這麼說,顧寧便把手裡的書合上了,表情淡定地看著李學武敘述著他已經加工好了的事實。
李學武看著她一副我都知道了表情,苦笑了一下,說道:“挺無奈點事,我是不應該參合的,但屬實是躲不過去了”。
“他有了別的女人”
顧寧語氣淡定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或者說是斷言。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是照顧他的服務員,具體什麼情況我是不知道的”。
顧寧見李學武急於撇清關係,眯了眯眼睛,道:“假話”。
“呵呵~”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道:“我就是去鋼城辦案的時候見過她,當時也是猜測,不好介入到這種事的”。
顧寧沒理會李學武的解釋,她就知道男男相護,只要沒出事,李學武自然維護他老師。
當然了,李學武的老師也是她的大哥,這關係也夠亂的。
顧寧沒覺得有什麼,外國小說裡,尤其是日不落和法爛吸,比這個亂的不有的是嘛。
只要是男人,就會有這種行為的危險,這是天性,無論文化素質高低。
更能催化這種事情發生的是,男人擁有更多的社會資源分配權的時候。
李學武剛解釋開,她就猜到會發生什麼了。
“那個服務員懷孕了?”
“應該不是”
李學武這會兒也認真了表情,道:“不過她是打著這個幌子威脅董老師了,還說要舉報”。
說完無奈地攤了攤手,道:“你也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不能置之不理的”。
“尤其是”
李學武抿了抿嘴唇,道:“他的情況不大好,壓力很大,見我不願意用極端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他還跟我發了火”。
顧寧看了看李學武,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表示了理解和支援。
李學武攥著顧寧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這件事無論對錯,都需要他自己去反思和深省”。
“不過這個時候他需要咱們的幫助”
“我知道”
顧寧點了點頭,看著李學武問道:“你想怎麼做?”
“跟韓老師說”
李學武看著顧寧眼睛,很直白地說道:“這件事必須跟韓老師說,也只有韓老師出面才能妥善的解決問題”。
“那個……服務員真沒有懷孕?”
顧寧微微皺眉,看著李學武問道:“你調查了?”
“是許寧,鍊鋼廠保衛處的”
李學武坦誠地解釋道:“他去查了化驗單的單位,那邊給出的結果是造假”。
顧寧點了點頭,道:“那就去說,也不至於讓韓殊姐難堪”。
說完又看向李學武,說道:“你做的是對的”。
李學武抿著嘴,拍了拍顧寧的手背,道:“一家人,就是要互相幫助,互相理解,咱們吃完飯就去韓老師那”。
“好”
顧寧點點頭,抽回了手,說道:“你去吧,我要看書了,吃飯的時候叫我”。
李學武低頭親了她一下,直起身子往樓下打電話去了。
等樓梯傳來腳步聲,顧寧這才把視線從書本上挪了開來。
目光隨著夕陽的光線望向窗外,時值九月,序屬三秋,樹未著秋色,窗外唯落暉。
光輪變幻,歲影無痕,四九古今,西望眼,牧人驅犢返,獵馬帶禽歸。
說道是,他人家,嘴裡莫自誇,同樣是井底,一樣是蛤蟆。
顧寧誇李學武事情處理的好,卻也是在說他“事情”處理的好。
說給韓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