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暫時定不下來,得等鄧之望的事有了初步的意見,最少也要等到免職通知。
沒有專職負責這個工作的副廠長,讓大家來接爛攤子,誰都不願意。
包括現在正代管的李懷德,經過李學武的分析和總結後,看著報告上的資料,他也是怵頭了。
如果能用計謀和活動爭取到那個位置,那李懷德為什麼還要做這等實際上很困難的工作去刷工作成績呢?
況且這個專案還是吃力不討好的專案,做好了是集體的成績,做不好還得給鄧之望背黑鍋。
三天的會議開不下來,原因就是在此,雖然定下了宣傳方向,將專案的不良局面都扣在鄧之望那邊。
但這種宣傳也是防止工人們有意見的,也得等上面有了初步的定論才行。
對於當前的工作開展是沒有作用的,所以領導們該怎麼愁還是怎麼愁。
暫時定下來的還是楊鳳山主管,李懷德、景玉農協助管理專案。
要李學武說啊,這特麼就是扯淡,一個人的工作三個人幹。
就連現在的小孩子都知道,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的道理。
李學武每當看見工程處處長蕭子洪滿臉苦澀地遊走於三人的辦公室時就暗自叮囑自己,一定要小心,不到一定地步,千萬不能把李懷德給掘下去。
但凡有一個主管領導,這工作都不至於這麼難做,有問題找領導嘛。
反正都是他簽字,出了事都找他就成了。
李學武是必須要把李懷德扶穩站好的,不然誰給他擋……咳咳。
你看看,是特麼誰說李學武專克領導的!
是誰!
這不是造謠嘛!
你看李學武對李懷德多好,全力支援他頂上去!
所以以後說李學武不團結,靠掘領導上位的話就不要再有了,不真實嘛。
“處長,聯合企業專案工地出事了”
李學武這邊正想著問題,同時審批檔案呢,沙器之走進來給了他一個震驚的訊息。
“聯合企業專案?”
李學武抬起頭看著沙器之問道:“那邊能有什麼事?”
“是在鬧事”
沙器之的面色也是很嚴肅,解釋道:“關於聯合企業專案沒有軋鋼廠工人子弟入職的訊息很多,各種謠言滿天飛,工程處平整土地的機械都被逼停了”。
“誰在現場?”
李學武挑著眉毛問道:“景副廠長?”
“沒,沒有領導”
沙器之輕聲彙報道:“只有工程處在那邊專案部的負責人在支援工作,但解釋好像不能被工人們接受”。
“怎麼會這樣呢?”
李學武的眉頭皺起,問道:“現在是上班的時間,工人都跑去工地了,車間那邊沒有反饋?生產管理處那邊也沒訊息?”
“不是工人,是工人家屬”
沙器之彙報道:“都是有孩子到了招工年齡的,不服廠裡做出的新工廠人事安排”。
“我知道了”
李學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是知道這件事又是誰幹的了。
真是不消停啊,居民區專案的事還沒有眉目呢,又開始攪和聯合企業專案的事。
關於這個,李學武是無奈,上次也不知道是誰主張的,由著谷維潔跟他談了談這個專案的事。
谷維潔的意思是,不建議李學武在這個專案上給景玉農,或者是相關的人設定障礙,或者是造成影響。
李學武也很冤枉,他從來都沒有想著在這個專案上造成什麼,或者說讓景玉農輸給他什麼。
但有人既然能找到谷維潔那裡,李學武自然也就沒有說什麼就答應了下來。
甭管自己有沒有心要做什麼吧,人家認為有了,那自己這邊狡辯都是沒意義的。
可他前面剛答應了,鄧之望就出事了,鄧之望的事剛有了處理,聯合企業又出事了。
李學武感覺有一隻大手在推動這件事硬往他身上靠了過來,躲都躲不開。
“讓王一民帶人去現場,確保不要出現過激行為就行”
“明白”
沙器之答應了一聲便出了門,李學武則是搓了搓臉,看了主辦公樓的方向一眼。
李懷德做事太刁鑽了,也太會找時間了,根本不給楊鳳山留活口。
而對應的,楊元松的態度也會發生改變,從支援李懷德,一定會轉去支援楊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