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朋友,叫麥慶蘭,就是我跟你說的……”
李學武點了點頭,不過眉頭卻是挑了挑,摘下蛤蟆鏡示意了臺階上走下來看著他的姑娘,對老彪子問道:“你不是說給你物件辦事嘛~”
說完又好笑似的打量了這個眼圈紅著的姑娘,是有種我見猶憐的氣質。
“武哥,你聽我給你解釋……”
老彪子見武哥這麼說,又嘰咕眼睛拉著李學武要解釋。
可李學武沒回應他,而是耷拉著眼皮道:“咱哥們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面,給自家兄弟辦事怎麼都行,可要是你玩深情餘恨那一套,我可不想搭理你”。
“武哥~”
老彪子剛想再解釋,卻只見麥慶蘭伸出手拉住了他,自己站在了李學武的面前。
“他深情,我定不會讓他餘恨”
麥慶蘭認真地看著李學武說道:“只要我父母平安,今天週日,明天領證都行”。
“噗~咳咳~”
正靠坐在車上拿著水壺喝水的顧延被這姑娘的“豪言壯語”給嗆著了,面對三人望過來的眼神擺了擺手,笑著讓他們繼續。
李文彪恨死這個混蛋了,武哥結婚的時候他自然就認識了這小子,而隨後在武哥家裡也跟這小子見過面。
正經事不幹,扯閒蛋倒是一絕,跟俱樂部那邊玩的飛起,賬都記在武哥的名下,純純的敗家子。
李學武卻是沒搭理他倆,挑眉打量了這姑娘,點點頭說道:“行,那就明天領證”。
“武哥~”
老彪子現在死的心都有了,一個顧延就夠鬧騰的了,這會兒武哥怎麼也開始不著調了。
啥呀就結婚啊,他這條件結婚這麼早不白瞎了嘛,得傷了多少少女的心啊~
麥慶蘭聽見李學武這麼說,眉毛一挑就要說話,可李學武卻是擺了擺手,問道:“我還有事,長話短說”。
說完也不給麥慶蘭問話的機會,直接開口問道:“你爸媽都是教授對吧?”
“對!”
麥慶蘭點頭確認,剛想解釋,卻又被李學武打斷了:“現在的形勢你懂,不能安排繼續在學校上班你能接受嗎?”
這話倒是麥慶蘭沒有想過的,她一心想要解決父母的身份危險問題,卻是沒想過問題解決了,還能不能上班的問題。
李學武給她時間思考,從兜裡掏出香菸點著了,剩下的扔給了車上的顧延。
麥慶蘭皺眉說道:“學校校長都沒了,老師也都沒了,還上什麼班”。
說完抬起頭看著李學武問道:“你的意思是問題解決了,我爸媽就不能留在學校了是吧?”
“不是你問我,而是我問你”
李學武沒回答她的話,用捏著香菸的手點了點她,道:“明確告訴我,不能在這裡上班了,能不能接受”。
麥慶蘭皺眉看了看李學武,想了想,在胖子的目光注視下點了點頭,道:“能接受”。
她其實還想問一問的,能不能問題解決,還能繼續在這上班的。
可現實是,不僅僅這個疤臉男人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學校裡也沒有課可以上了,大家都在學校滯留,這場變革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保命要緊。
她聽到的,已經有很多學校裡的老師出事了,有被處理的,也有自己忍受不住羞辱的,反正很嚇人。
她爸媽的個性都不是要強的,這兩次下來已經是經受不住,要是再來,恐怕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面前男人給她的選擇她現在才明白,要工作還是要命。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他們的問題會不會影響到你個人?”
“我?會!”
麥慶蘭的腦子一直在旋轉,試圖努力跟上這男人的思維,她很明確地說道:“我已經因為我爸媽的身份而遭到批評和孤立了,如果……”
她的話沒說完,李學武已經點了頭,表示明白她後面的話了,不用再說。
“最後一個問題”
李學武使勁兒抽了一口煙,吹了煙霧後問道:“你確定明天就去跟這胖子領證結婚是吧?”
麥慶蘭愣住了,這跟處理父母的問題很相關嘛?還是他怕自己後悔賴賬。
不是!
不是第一個問題,而是第二個,父母已經影響了她,父母的問題解決辦法絕對不是常規性的,一定也會連累到她,那就意味著自己要從學校裡出來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