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吹的人想睡覺。
李雪皺眉道:“這個時間?還要離開一個月?”
李學武卻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反問道:“咋了?我不在廠裡你自己一個人害怕啊?”
李雪扯了扯嘴角,無奈地嗔道:“我說正經的呢~”
“誰不正經了?”
李學武笑著逗了她一句,隨後指了指車前面說道:“治安大隊改編了,隸屬衛戍區管理了,我也隨行就市又進了部隊的體系,新人,跟你當初一樣,得培訓”。
李雪驚訝地望著李學武,她在懷疑二哥是在開玩笑,可看著他開玩笑似的說出來,就知道這是真的了。
這可真是太稀奇了,還帶這麼劃轉的?
“那這邊的工作怎麼辦?”
李雪緊張地問道:“是不是以後都不在這邊上班了?”
李學武伸了手指彈了妹子一個腦瓜崩,微微眯著眼睛道:“不都跟你說了嘛,一個月,跟原來沒啥區別”。
李雪看了一眼二哥身上的制服,說沒區別,為啥平日都穿白加黑的,今天為啥一身綠?
“你不怕咱們廠這邊出問題啊?”
掃了前面坐著的沙器之和司機一眼,李雪故作平常地捅了捅二哥,嘰咕眼睛道:“你真敢一走一個月?”
“呵呵,地球離開誰都會轉”
李學武扒拉開她的手指頭,推開她湊過來的小腦袋,嘴角微扯道:“好好說話,跟你們領導你也這樣嘛?”
李雪卻是撇了撇嘴,怪二哥不懂自己的小心和為他好。
不過從二哥的話語中她也聽出來了,對秘書和司機是很信任的。
所以她也是有話直接說了:“我們領導可沒你這麼心大,聯合企業又出問題了,紅旗社和東風社鬧的厲害”。
說完又挑了挑眉毛,問道:“二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
李學武正看著窗外想著自己的事情,李雪的話他也只當小妹妹跟哥哥的話癆和撒嬌。
李雪再次湊到李學武這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就是故意借培訓的機會躲危……清靜”。
李學武沒慣著她,又給了她一個腦瓜崩,隨即認真地看著妹子反問道:“你二哥看著像是那種人嗎?”
“這是時代的選擇,也是人民的選擇”
李學武再次把目光看向了窗外,嘴裡開始給妹妹上起了正治課,講的比書記在學習會上發表的講話都要好聽。
李雪卻是不信的,二哥一本正經說的話就沒一句可信的。
看見妹子的表情,李學武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笑問道:“你是覺得我怕了,還是你們領導怕了?”
“不知好人心~”
李雪一副我關心你,你卻不理解我的模樣,可面對二哥的問題,她卻是把目光看向了車外。
李學武同轉回頭的沙器之對視一眼,都笑了笑。
下午回來,李學武去找主要領導彙報工作,沙器之卻是沒閒著,正經的工作要做,不正經的也要做。
下樓的工夫已經把廠裡的時事動態跟李學武做了彙報,李學武也聽到他說了關於景副廠長的事。
說來這聯合企業真是命運多舛,從一開始的立項,到如今的停產停工,就像是地壟溝里拉車,一步一個坎兒。
李學武沒見著景玉農,但他能理解她的苦,現在從李雪的話裡就能聽出一二了。
這位日子恐怕也是過得提心吊膽的。
如果廠裡有外出培訓的機會,恐怕會有一大堆人爭搶著去。
紅旗社要鬧事,自然是所有生產區都會成為發展目標,聯合企業的生產區就在牆外,裡面的工人有一部分就是軋鋼廠過去的,怎麼可能擋得住。
再一個,李懷德現在天天招呼那些聯合企業的相關領導喝酒吃飯,目的也不是很純。
他和王敬章就像賽跑的兩個人,王敬章身後支援的人少,可卻敢拼命,李懷德身後支援的人多,卻是求穩。
所以現在兩人都在努力,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物件,包括聯合企業。
一分力量就有可能成為壓倒對手的致勝關鍵,一分力量就有可能成為逆風翻盤的決勝法寶,他們兩個鬥法,一絲一毫的都要爭。
王敬章爭群眾支援,李學武就打了一張青年突擊隊的牌。
王敬章爭基層管理者的支援,張國祁就給他打了一張東風的牌。
王敬章想要搞爭鬥,李懷德就給他打了一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