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繫上,還是不繫上啊!
李學武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釦子已經繫上一半了,沒有太多露的,這才點了點她,道:“你再這樣我可不跟你說話了啊!”
冉秋葉的眼淚登時就下來了,手裡一邊繫著釦子,眼淚一邊吧嗒吧嗒地掉下來,看向李學武的眼神幽怨異常。
李學武也是無奈,這女人是不是都會拿眼淚當武器,動不動就哭,真都當自己是水做的了。
從茶几下面找了手紙遞給對方,嘴裡一時半會真找不到勸說的話。
該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該辦的事也都辦了,還跟自己這裡哭什麼,難道她還委屈了?
冉秋葉確實委屈,她委屈李學武為啥當初那麼絕情,現在又多情,委屈自己家庭坎坷,委屈世道多艱難。
一想到這裡,眼淚就真的如決堤了一般,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李學武是真怕了她了,又站起身去把辦公室門開啟了。
這種狀況關著門讓人聽見了更是個解釋不清的事了。
“不要哭了,我又沒說你什麼,好賴話聽不明白啊~”
“你就不該救我~”
冉秋葉咧著嘴大聲哭著,訴說著自己的委屈:“你不該一次次的救我,讓我有了希望,有了不該也不能有的幻想,你這麼做讓我怎麼還你啊!”
“好好好~”
李學武無奈地擺了擺手道:“不用還了好不好,你保證不哭就行”。
冉秋葉這會兒倒是想不哭了,可一見到李學武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眼淚不自主地往下流,心裡的悲苦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
李學武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只是把手紙放在了她身邊,同時挪了茶杯示意她喝點水。
這個時候他說什麼對方都是聽不進去的,現在的眼淚就是她們曾經灌進腦子裡的水,正在往出控水呢,耳朵裡都是嘩啦啦的聲音。
等他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冉秋葉那邊才算是哭的差不多了,桌上的手紙也用的差不多了。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李學武站起時示意了抬起頭的冉秋葉喝茶,自己則是去接了電話。
電話是治安大隊打來的,通知李學武過去開會,有重要事情公佈。
李學武不敢耽誤,走到門口招呼了沙器之一聲,自己則是收拾了需要的檔案進公文包。
冉秋葉不好意思地看著李學武忙活,腳邊的垃圾桶裡全是她擦眼淚的紙,哭過了,又想起剛才自己做過的事,和李學武說過的話。
“你……你忙吧”
冉秋葉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回去了”。
李學武將檔案收好,點了點茶几上的茶杯說道:“流了那麼多眼淚,喝點水補一補,不然嗓子難受”。
說著話走到了沙發邊上,看著冉秋葉說道:“我知道你最近的生活很不如意,但我也只是想盡一份朋友的應有之義,不要客氣,也不要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心”。
沙器之這個時候從辦公室門口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哭紅了眼睛的冉秋葉,叫了一聲處長。
李學武回手示意了桌上的公文包說道:“咱們去治安大隊”。
沙器之應了一聲,取了桌上的公文包,又看了一眼躲著自己眼神喝茶的女人,輕聲對李學武說道:“那我去樓下看看建昆準備好了沒”。
見李學武點頭後便趕緊下樓去了,他可不想多摻和領導的這些事。
為啥幫那個女人,為啥那個女人找來領導這裡,為啥在領導辦公室裡哭,都跟他沒有關係。
說是去看韓建昆,還不是找個機會躲出來,給領導和那個冉老師說話的時間嘛。
“我還有個會,挺著急的,就不陪你了”
李學武點了點手上的手錶,示意了一下門外。
冉秋葉放下茶杯追了一步,叫了李學武一聲:“那個……”
“啥?”
李學武都走到門口了,轉回身看著冉秋葉問道:“還有事?”
冉秋葉抿著嘴看了看李學武,然後低下頭用很輕微的聲音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家在哪,你隨時可以來……”
“快別鬧了”
李學武笑著擺了擺手,指了指外面說道:“真忙,走了啊,你多坐一會兒”。
說話工夫人已經閃出了門口,走廊裡傳來了一聲聲同他問好的聲音。
冉秋葉看著空了的辦公室,以及他剛剛留下的痕跡,只覺得頭腦有些懵,一下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