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時間裡,他在調研和考察過程中特意觀察了這個幹部。
以他當過一把手的經歷和眼光看,這年輕人當真是十分了得。
今天的見面可以說的上是巧合,也可以說的上是必然的結果。
這幾天的幾次會議都有跟李學武在一個會議室裡開會,李學武跟他的眼神對上時會有微笑點頭示意,但還真就沒說上話。
楊鳳山的主動介紹讓兩人正式認識了,也讓三樓走廊裡的機關人員瞪大了眼睛。
李學武的進步速度可以說的上是坐火箭了,可現在看著他站在那裡同廠裡各位領導談笑風生,便覺得火箭也不足以形容李學武的進步速度了。
谷維潔出來的時候正見著他們寒暄,笑著對楊元鬆解釋了一句:“今天宣傳處新調來了一個文藝宣傳隊,我約了芳清同志和李處長過去看看”。
“好啊,是要把宣傳工作搞好的”
楊元松笑著對李學武等人點了點頭,隨後跟薛直夫一起下了樓。
楊鳳山這邊也同李學武握了握手,帶著程開元往他的辦公室而去。
谷維潔笑著看了看李學武的眼神,這小子盯著程開元的背影好像老虎在盯著蛇一般。
“怎麼?沒聊夠呢?”
“呵呵,您可真會開玩笑”
李學武打了一個哈哈,跟著卜芳清點了點頭,輕笑著隨了谷維潔往樓下走去。
讜委搬新家了,所以谷維潔等人的辦公室也不在主辦公樓裡了,下樓是一定的,可跟書記他們的方向不一樣。
三人帶著一個讜委辦的秘書直接往主辦公樓的側面走去,這邊是通往廠招待所的方向,也是去往俱樂部的方向。
——
“好了,這裡就是咱們以後訓練的地方了”
大卡車停在了俱樂部的門前,隨著一隊一隊的人從卡車上跳下來,站在俱樂部門前的歡迎幹部拍了拍手,給從車上下來的眾人介紹了現場的環境。
俱樂部經過昨天的整修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光鮮亮麗,本就是華麗的舞廳,現在倒是有了新的風貌。
因為是廠公共場所,所以在樓門前還有兩垛水泥宣傳欄
樓門前的環形門廳也被收拾的窗明几淨,從外面往裡看,還能看見正在搬家的工人在往屋裡倒騰傢伙什呢。
周苗苗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襯衫,下身穿著黑點白底的裙子,跳下車後隨著眾人站在了卡車前面,正面對著未來的單位。
她跟團裡的眾人一樣迷糊著,週二被通知回團裡恢復訓練,週四就見著單位負責人帶著幾個幹部模樣的人來看她們的訓練。
而週五則是在會議室統一給他們辦理了關係轉移手續,並且當時就宣佈了文工團被調整給了軋鋼廠。
這個訊息太突然了,比團裡停止訓練都突然。
隨後的訊息便接踵而至,全團六十多個人,所有的幹部都被通知調劑到了鐵路三產部門,就剩下了技術人員和骨幹。
其中還包括幾個關係戶,不知道是主動留下的,還是接收單位看得明白,把人踢了出去。
現在剩下的這五十個人,人人都是緊張的,不知道他們來了軋鋼廠要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能做什麼。
跟解散不一樣,他們沒有自主選擇權,只能跟著單位走。
現在單位被調來了軋鋼廠,那他們就跟文工團裡的鑼鼓道具一樣,都屬於文工團的財產。
因為週五下的通知,週六在鐵路原文工團駐地集合,她們在週五的晚上就各自打聽著這裡面的內幕。
鐵路跟軋鋼廠怎麼掛上的關係,他們就算是被調劑也應該是在鐵路內部,或者兄弟單位之間調動的。
往小了說,京城鐵路跟京城軋鋼廠風馬牛不相及,往大了說,一個工業,一個運輸,更是挨不著邊兒的。
但誰讓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關係呢,那就是屬地單位都歸當地部門協調管理。
李學武知道李懷德跟京城鐵路那邊有關係,但他就是繞了個遠,請託了乾爹鄭樹森來辦。
一個是掌控這支隊伍,另一個是不想將問題複雜化,鄭樹森打電話協調,跟李懷德打電話要人是兩碼事。
這種複雜的關係他們這些演員怎麼會問的出來呢,都知道的是,他們已經是軋鋼廠的人了。
問不出原因,那就問問軋鋼廠的情況吧。
他們雖然不是工業系統的,但多是生活在東城,對東城的幾個大廠也是有所瞭解的,但是不多。
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