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只一個問題就能把對方崩回去。
見劉海中不說話了,他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咱們是鄰居,我是您看著長大的,劉光福是我看著長起來的,咱們都開誠佈公的說”。
李學武用手勢比劃了自己和對方,隨後挑眉問道:“您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我不清楚,可我做的敢說問心無愧,大院裡的人也得這麼說”。
劉海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點頭道:“是,是他做的不對,孩子出了問題,是我的責任”。
李學武手指敲了敲沙發,直言道:“您的孩子怎麼管我們沒資格評價,好壞等您老了自己承受著”。
“但是”
劉海中被李學武的這個但是驚的抬起了頭,膽怯地望著李學武。
“如果他的行為和思想影響到了院裡的鄰居,影響到了我們家,甚至是我個人,那我就以我個人的名義在跟您談問題,明白嗎?”
李學武也沒搭理劉海中的臉色,很是嚴肅地說道:“三大爺家一個孕婦,我們家倆,誰敢跟他賭這個?”
“我……他……”
劉海中想要開口說話,想要跟李學武求情,可還沒說出口呢,就被李學武用話給截住了:
“說點實在的”。
李學武看著劉海中說道:“您是我二大爺,今天來找我了,那我就給您個答覆”。
說著話從茶几下面掏出一疊檔案紙來,又從上衣兜裡掏出了鋼筆放在上面道:“您給我和院裡人寫個保證書,保證光福不會傷害到院裡人,我現在就給派處所打電話放人”。
“這……”
劉海中看著桌上的筆和紙為難的臉都皺起來了,要是別人這麼說,他寫了也就寫了,即便是沒做到也沒關係,打無賴唄。
可跟李學武他不敢,這一次把光福撈出來了,他可沒信心保證自己兒子不犯錯誤,真要是有了閃失,那李學武敢抓他全家。
李學武敲了敲茶几,道:“沒關係,只要您做出保證會管教好孩子,我就認您,誰叫您是我二大爺呢”。
他越是這麼說,劉海中越是不敢寫這個,屁股都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深怕沾著了就算了。
李學武見他不想寫,皺眉嘆了口氣,道:“我這也是在幫您啊”。
看著李學武比自己還苦大仇深的表情,劉海中一度覺得劉光福是李學武的兒子。
“他現在鬧成啥樣您也清楚,三大爺家的兩個小崽子年歲小,惹不起大禍,您家老三年歲可大了,真要是有個好歹的……”
李學武表情特別真誠地對劉海中說道:“您家老大不像是個養老的,老二連我都告,您還能指望得上?”
劉海中聽著這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可一時判斷不出來。
“我說為您著想不算是空話”
李學武敲了下沙發扶手,示意劉海中看向自己,隨後說道:“子不教,父之過,您沒信心教育好他,我給您找個地方好好教教他,等以後也許能有個養老兒子在身邊”。
“是……工作?”
劉海中好像聽明白了什麼,表情驚訝地問道:“您的意思是給他安排個工作?”
“也算是工作”
李學武斟酌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介紹道:“印刷廠、造紙廠、雕刻廠、裁縫、皮匠等等”。
擺著手指頭介紹了一大堆行當,在劉海中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李學武又點頭確認道:“您放心,只要他努力工作,吃和住絕對沒問題”。
“就是有一樣啊”
李學武在劉海中開口前提醒道:“不能回家,三年五年七八年都是有的”。
“是離家很遠?”
見李學武主動給兒子找工作,劉海中的心猛地激動了起來,可一聽說多年無法回家,這準是去離家遠的地方了。
也行,這個時候工作多難安排他自己最清楚,以前還好說,七級工,給自己兒子安排崗位還是很容易的。
現在嘛,他是有七級工的手藝,幹著七級工的活兒,待遇卻是一級工都不如呢。
可只要過了今年,等他恢復了工人身份,到時候什麼都好說了。
離家遠沒關係,即便是七八年見不到也沒關係,孩子年歲小,七八年也才二十出頭,總比在家惹禍強。
李學武擺了擺手道:“不算遠,您要是想見他,提前申請就行,還是很方便的”。
劉海中眼珠子猛地一瞪,心裡轉了一百個勁兒,分析了李學武所說的話,不自覺的湊了過來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