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你說的那個事”。
說完又看了一會,這才將手裡的檔案遞給了對面的單南奇,轉頭對著沙器之說道:“李處長為這件事沒少辛苦吧?代我說聲謝謝”。
“您客氣了”
沙器之先是笑著客氣了一句,隨後回道:“領導說了,宣傳工作做好了,保衛工作就輕鬆,保衛處幫宣傳就是在幫自己”。
“呵呵,還是你們李處長覺悟高,看得遠”
卜清芳笑著讚了一句,眼神掃過單南奇,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單南奇這會兒也看完了手裡的檔案,笑著接話兒道:“李處長不僅僅文采斐然,氣度也是非凡,這次廣播站可要多承李處長的情了”。
“瞧您說的,我就是一跑腿兒的,這麼多感謝我可接不住”
沙器之笑了笑,站在辦公桌旁看了看單南奇,遲疑著問道:“有件事我想跟您確認一下”。
說著話目光微微偏向了卜清芳那邊一瞬,隨後眯起眼睛對著單南奇笑著問道:“這件事您沒跟別人說過吧?”
單南奇微微一抬眉頭,驚訝地看了沙器之一眼,隨後看向了卜清芳,而此時他看到的是卜清芳眼神中一樣的疑惑。
“沙主任,到底是什麼事啊?”
卜清芳沒等單南奇開口便問了出來,語氣已經有些嚴肅了起來。
沙器之卻是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什麼……”。
說完這句見卜清芳眯起眼睛後,又猶豫著看了單南奇,故作為難地解釋道:“剛才廣播站的於海棠來找我們處長了”。
說完好似沒事人一樣跟兩人客氣了一句便出了門,留下辦公室裡同時皺眉的兩個人。
“你說的?”
“沒有啊~”
單南奇面對卜處長的詢問趕緊解釋道:“我還都是剛剛聽您說的,哪裡有時間……”
說到這裡,想到剛才沙器之所說的話,他又遲疑地說道:“他說的於海棠,我可是聽說和……”
單南奇的話並沒有說完,而是說了一半後用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看向了卜清芳。
卜清芳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傳言不可信,李處長跟他愛人的感情很好,他又是年輕有為,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多是意有所圖的攻訐”。
說完點了點單南奇叮囑道:“你們廣播站人少就要把管理搞上來,現在就多事,這還要成立廣播電臺呢,你能拿的起來?”
“是,我的責任”
單南奇也是很會做事,卜清芳提點他了,態度很是明白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卜清芳知道廣播站的管理難題,兩相屬管,多方影響,是宣傳口的必爭之地。
前段時間就被工作組的人給控制了,今天單南奇來說的就是針對這一情況對當時犯錯誤的人員進行處理。
而卜清芳卻是不贊成在這個時間處理人員,容易造成誤會和反彈,在大潮之下,固守優於激進。
“這一次協調保衛處動用他們的關係來補充宣傳力量,是我和谷副書記艱難努力的結果,可不能搞砸了”
卜清芳態度稍稍和緩,但還是嚴肅地叮囑道:“要在人員管理上下功夫,要在工作方式方法上下功夫,更要抓住機遇”。
單南奇也知道這一次是個機遇,還是借了保衛處的勢,更顯得尤為難得。
軋鋼廠有一萬多人,工人居住地點覆蓋了大半個東城,算上家屬和可以影響到的居民,宣傳網路下的人數得過六萬。
籌建軋鋼廠自己的廣播電臺也是加強輿論宣傳的一把利劍,是谷維潔和卜清芳等人在考察過其他工廠,研判了當前形勢後做出的決定。
廣播電臺是不需要大量人力去維持就能持續造成影響的宣傳手段,比文宣隊的力量更好控制。
當然了,受當前收音機和物質條件的影響,收聽電臺的人數不會比太多,節目效果也不一定有文宣隊的直接和強烈。
但作為補充宣傳手段是很有必要的,畢竟廠裡在上面和外面的形勢壓力下正在放鬆對宣傳的約束和管制,無論是她,或者是谷維潔,都對未來的宣傳有很大的擔憂。
沙器之所說的話可不是簡單的在提醒兩人,更像是在替李學武表達一種態度。
單南奇很認真地接受了卜清芳的批評和要求,思考過後又提了沙器之來之前的事。
“王敬章他們……”
見卜處長皺起眉頭,單南奇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昨天他就來廣播站找過於海棠,今天又來跟您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