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鄺玉生有幾分蠻力,敢螳臂當車啊。
鄺玉生是沒轍了,只能按照李學武的意思辦,當然了,也照著李學武所說的,把會議記錄全都保留了。
這件事冤有頭債有主,早晚有一天會算賬的。
嘿,今天的軋鋼廠可是熱鬧了,李學武中午跟食堂吃了飯回來,走到路上就聽工人們提起了。
說是這軋鋼廠下面因為工作組的引導分成了兩大派,兩個方向。
一個是主張反對一切的,包括現在軋鋼廠決策層的團體,說這些決策者都是肉食者,是走z的,應該換了這些領導,讓工人自己當家做主。
好傢伙,這可真是大動作,李學武聽著都懸乎,這些人是想要謀朝篡位了,想著自己當決策者呢。
這些人給自己的團體起了個代號,叫東風。
很應景,但李學武覺得他們在毀了這個詞。
另一個夥人則是主張務實求進,覺得工人們應該主動參與到軋鋼廠的管理中去,發揮工人的積極性,提供更好更寶貴的經驗。
這些人主要是既得利益者,或是有分房要求的,或是謀求家人進入軋鋼廠工作的,也是比較有條件的一些人。
這些人給自己的團體也起了個代號,叫紅旗。
李學武知道自己的安排都應對到點上了,這才幾天啊,形勢變的也忒快了。
有工作組的推波助瀾,也有外部形勢的變化和影響,今天有這兩個組織出現,那其他工廠也一定是有的了。
下午開始,有的車間就已經開始組織學習和討論了,這些個人都自發的去往一個地點參與活動。
李學武站在三樓用望遠鏡觀察著,他竟然看見了劉光天的身影。
這小子是哪個派的?
而在明顯是紅旗的那一方,李學武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李學武認識的人多,而是這人好像還成了帶頭的組織者。
“是王敬章!”
蕭子洪也站在了李學武的身邊,他手上也拿著一個望遠鏡,是沙器之給的。
嘴裡叫出王敬章的名字,蕭子洪微微皺眉看向了李學武。
而李學武沒有很驚訝,雖然他不知道這裡面有王敬章的事,但這個人真是病急亂投醫了,說瘋了都不為過。
李學武還在看著,他的望遠鏡裡能看到大多數人,大多數人都是抱著包熱鬧的心態站在一旁的。
這就是國人的好奇心理了,啥都想看看。
只要有人圍在一起,就有人想要往裡擠,哪怕裡面只有兩條狗打架呢。
李學武在望遠鏡裡分析著參與的人,也分析著看熱鬧的人,這樣能計算出現在這件事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沒參與的,李學武也能想得出原因,無非就是家庭環境,或者出身問題。
蕭子洪是發現外面出了事過來的,因為就在保衛處,這也是他的業務範圍內了。
以前在工程處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現在不成了,真要是有了問題,保衛處第一個就得上去。
不過李學武只是看著,並沒有讓人過去,更沒給保衛科和消防科打電話。
今天鬧不起來,兩個團體都在膨脹階段,各自宣傳著自己所代表的思想和主張。
人數這麼少,真就是對立了,那也是先把內容學會了,再把思想昇華了,最後才能開始討論呢。
大討論的結果就是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大辯論嘛。
如果大辯論都解決不了分歧和矛盾呢?
呵呵~物理說服唄~
文的不行來武的,不然你以為孔子是個好好先生形象?
那位可是以理服人的狠角色,能駕車,能騎馬,能拎著大刀砍人的主。
這場不久的將來必然發生的辯論賽,李學武覺得一定很精彩。
“要不要給保衛科打電話?”
“不用,沒事”
李學武放下手裡的望遠鏡,交給了一旁的沙器之,對著蕭子洪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啊,你剛到保衛處,就讓你經歷了這個”。
“唉~時也命也”
蕭子洪嘆了口氣,對著李學武說道:“我都在懷疑我是否能勝任得了這個工作”。
“慢慢來吧,誰還不是這樣呢”
李學武安慰了他一句,隨後對著沙器之說道:“跟廠保衛科說一下,白天這種事不要管他,但是晚上一定要堅決執行安全管理條例”。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