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賴山川,有能耐玩兒點陽謀,別老耍陰招!”
“就是,耍到我們頭上來了,您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
“真沒有這樣的,再怎麼說也沒有拿孩子們作伐子的”
“就是啊,他們可都是孩子呢!”
“您捨得自己兒子套狼,可別拿我們的孩子當誘餌啊”
……
屋裡人多,雖然身份沒有比賴山川高的,但一屋子人加一起,也不是賴山川能反駁得了的。
尤其是這會兒,大家論戰友的時候可沒級別這點兒事,真要是拿孩子搞事情,他們可不會留情面。
事已至此,賴山川知道,自己解釋什麼這些人都不會聽了,難聽的話都說了這麼多了,他更就沒有表演剛正不阿的必要了。
“我只說一句”
賴山川不理會眾人的吵吵嚷嚷,抬起手對著眾人說道:“這件事如果是我乾的,那就真沒你們來找我的機會了,我更不會坐在家裡讓你們找到”。
“聽我說完!”
見眾人又要吵,賴山川皺眉擺了擺手,道:“今天我認栽了,不為我兒子,就為大家,我去跟李學武認栽服輸,這件事一定給你們個交代”。
“早該如此!”
“哼~”
……
賴山川的話並沒有引來眾人的體量或者懷疑,他們只覺得賴山川還在作秀,還在演呢。
劉秀芝卻是不管這些的,挑眉道:“賴處長,也別說我們錯怪了您,這件事根本就關係不到我們,好賴您跟李學武也是上下級,這個結終究還是要你們去解”。
賴山川點了點頭,滿臉寒霜地拎了沙發邊上的手包,站起身便往出走,邊走邊對著走出臥室的愛人說道:“如果一德回來,讓他好好在家反省,哪裡都不許去”。
說完也不等眾人再說,推開滿臉驚訝的賴山河,徑直往大門外走去。
賴山河看了看大哥的背影,又看了看從屋裡一個個走出來的幹部們,捂著臉,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齣兒。
剛才明明演的挺好的,怎麼就漏了陷兒了,難道是大哥堅持不住了?
一定是,絕對跟他沒有關係的!
畢竟他都捱了一巴掌了,誰能有他付出的多!
——
“我是賴山川”
“啊?是賴處啊,這麼晚了,您是有什麼事嘛?”
“出來說吧,我就在一監所對面的車裡”
賴山川的聲音很是疲憊,但又是很決絕的樣子,透露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
李學武知道他是啥意思,無非就是拼個魚死網破罷了,舍了兒子,讓李學武跟他一起下地獄。
“呵呵,好吧,賴處相邀,看來我不去都不行了”
李學武輕笑一聲,並沒有在電話裡跟他逗殼子,答應過後便撂了電話,同時對著炕邊坐著的顧寧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賴山川主動打了電話就代表他認輸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依著他的身份自然不會逗賴山川玩,更不會裝不知道。
那樣做不是在羞辱賴山川,而是在貶低他自己,敢做不敢當,小人行徑。
他玩陰招,那李學武就回一個陽謀,你來我往的,誰也別說誰,手底下見真章就是了。
現在有一方認輸了,那贏的那一方也別驕傲,更別張揚,畢竟都沒到至對方於死地的地步。
李學武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更不想有人染指自己的佈局,最重要的是,鄭富華和高震高看自己一眼,給了自己平臺總不能拆了人家的臺。
賴山川呢?
他自然知道李學武是誰,自然知道李學武的背景,也知道李學武丟了分局的差,還有鍊鋼廠的差。
他又沒下狠手攻擊李學武的人身安全,真要是李學武輸了,他背景自然也不會來找他的麻煩,這是規矩。
所以現在的狀況是,他輸了,不是輸在他兒子身上了,而是輸在了李學武的局外招兒,輸在了他家裡的那些人身上了。
真要是隻有他兒子一個人,說不定他狠狠心真的拉李學武下馬,卒換帥,自然值得。
可現在不是這樣的,他捨得自己的卒,可捨不得這棋盤啊。
無論如何,今天這個局被李學武抓的死死的,他只能認輸,連一刻都緩不了。
因為,家裡那些人不敢天亮見。
技不如人唄,捱打要立正唄,還能怎麼著。
要想找到邢一春在哪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