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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絲綢襯衫、藏青色小馬甲、蘭色工裝裙、黑色高跟鞋,誰穿上不迷糊。
胸口再別上一枚老手藝人制作的牡丹花紋章,用來區別管理職務,一枚老手藝人制作的玉石像章,用來表示信仰。
牡丹花紋章是絹花老工匠打造的,玉石像章是李學武提供的原材料,老彪子找的雕刻工匠製作的。
像章的材料和樣式有很多,給俱樂部供應的這個是獨家設計款,其他款式則是被當做商品售賣。
渠道包括但不限於回收站門市部、供銷社、俱樂部服務部、治安大隊服務部等等。
就這麼一套下來,再去看電影,《鐵道衛士》都能看的臉上帶著笑。
笑的不是電影,是未來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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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章對自己的工作也充滿了信心和熱情,但他現在面對自己的事業就是笑不出來。
今天早上一上班,王敬章就發現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帶著異樣的神色。
尤其是機關裡的人,看自己的目光裡還帶著嘲諷和嬉笑。
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所以趕忙上了樓,想回自己的辦公室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還沒等他往樓裡走呢,就見門口的公告欄上貼滿了大字告。
大字告的周圍還有人在圍觀和議論,更有好事者將大字告的內容一一朗讀了出來,並且對其文筆做出點評,引得圍觀者或是大笑,或是紛紛附和。
王敬章沒用往跟前走,便知道那些大字告都是揭發楊鳳山和楊元松的內容。
他聽到這個訊息差點嚇的跌坐在地上,無他,上週這兩位可是剛找他談完話啊,今天週一一上班就出現這個!
這……到底是誰在害我!
王敬章真想大聲怒吼出心裡的憋屈和委屈,他就像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牛,一步一步地邁進陷阱裡,成為人家的獵物。
這種感覺太憋屈了,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就已經走上了絕路。
還不是絕路嘛!
這軋鋼廠裡的幹部都叫他得罪了個遍,從上到下,全是敵人,這還不叫走上絕路了?
就連工作組都因為保衛處的事不信任他了,以前跟他話裡帶笑的靳良才和彭永紅都成了死人臉,就連那些辦事員都不給他好臉色看了。
若不是他還有著服務處撐腰,恐怕連工作組的門他都進不去了。
現在也就是馮道宗對他還有些容人之量,趕上了,安慰他幾句。
可到如今,軋鋼廠的路他走絕了,工作組的路他走盡了,從今天開始,恐怕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在機關眾人看熱鬧的表情下,王敬章步履艱難的進了辦公樓,也沒敢往三樓去,回到辦公室叫來辦事員一打聽才明白,事情真的照著他怕的方向去了。
大字告,舉報信,跟前幾次的討論一樣,誰找他談話,擱一天兩天的就會被貼大字告和投放舉報信。
雖然工作組要求了大字告的範圍和程式,規定了舉報信的接收方式,但還是擋不住這種風潮。
他是想著逆向調查了,可工作組的人不給他具體的名單,他想查都查不著是誰在搞他。
辦事員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這位領導的報復心也太強了,逮著誰跟誰來啊!
王敬章看到辦事員的眼神時眼珠子都紅了,他想喊自己是被冤枉的,他想說自己是被耍了的,可誰信啊。
一次兩次的還行了,現在都幾次了,要說沒關係誰信啊。
滿軋鋼廠的找去,就都是跟他有仇的?
有仇的也不在他的懷疑之列啊,比如張國祁,比如李懷德。
這兩人當初都自身難保呢,怎麼會算計他,這不是扯淡嘛。
再說有仇的就是李學武了,可他第一個就把李學武排除在外了。
沒別的原因,如果是李學武要動他,絕對不會用這種招數。
自己一個服務處的處長總不至於比副廠長還不好對付吧,副廠長都沒有用這麼大的陣仗,他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值不當李學武這麼收拾他。
明面上的人祛除了,剩下的就找不著了,他得罪過的人多了,誰知道是誰幹的。
最主要的還是去送舉報信的人,這可是要實名登記的,誰在工人那邊有著這種權威?
王敬章要想炸腦袋了,就連辦事員提醒他要開會的話都沒注意。
快要遲到了,辦事員又來催了一遍,王敬章這才慌慌張張的上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