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也夠用車標準了,可保衛處沒車啊。
保衛處正處不在廠裡上班,負責人李學武在用的這臺車還是借調保衛科的呢。
因為工作性質原因,保衛處一直都是用的吉普車,根本沒有小汽車。
廠裡是要給李學武安排來著,可李學武不要啊,那廠裡總不能把這臺車配置給蕭子洪吧,他也不夠級別啊。
處裡其他的嘎斯吉普車不是在消防科就是在作訓科,保衛科倒是有一臺嘎斯69,可那是帶著特殊塗裝的,且是保衛科的機動力量,動不得了。
倒是還有一臺挎鬥摩托車,就是許寧跟李學武搶著用的那臺,可沙器之也不好提這個茬兒啊。
索性他也就裝不知道了,孫健倒是查了查保衛處的家底兒,可這幾天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顯然也裝死了。
不過這幾天看著蕭副處長騎著腳踏車上下班,處長都沒言語,那他就更不會說這個了。
說了幾個處裡的事,又說了說廠裡的閒聞,最後說到了王敬章那。
這是今天如何都繞不過去的話題了,工作組的事一出,王敬章就像是退了潮被擱置在了沙灘上的王八,想不惹眼都不成了。
他現在就是喪家之犬的代表,反覆無常的小人,某人口中的臭狗屎,機關眾人嘴裡的三姓家奴。
沙器之說的還是下午他去找李懷德彙報工作的事,就好像聯合企業重新劃歸李副廠長管轄了似的。
不過據說慄海洋擋著門口沒讓他進去,撕吧了一陣還把他推了個趔趄,讓王敬章好一頓罵。
直到李副廠長從會議室那邊回來看到這一出,也沒搭理他們,直接進了辦公室。
三樓看熱鬧的人不少,偷笑低聲咒罵解恨的也有,好像真是牆倒眾人推了一般。
好在是楊鳳山看見他窘迫的樣子實在不像話了,招手帶著他回了辦公室。
“就廠辦那邊傳出來的訊息啊,好像是哭了好一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楊廠長還是叫了徐主任才給安慰住的”
“哦?”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看沙器之,問道:“徐主任還有這才能呢?”
“您不知道吧?”
沙器之壞笑著挑了挑眉毛,繼續說道:“徐主任請了景副廠長,說是他的主管領導,應該負責對王副主任的教育和批評工作”。
李學武是真佩服徐斯年這老小子,損到家了,王敬章現在最不想遇見的就是景副廠長了,景副廠長也最不想遇見王敬章,給倆人湊一起,還不得鬧翻天啊。
“景副廠長跟王副主任一起出的廠長辦公室,說是去景副廠長辦公室,可剛過樓梯掛角王副主任就溜了”
沙器之眉飛色舞地講著王敬章下午在三樓的光輝事蹟,真是把他最後的顏面都丟盡了。
有聽過利令智昏的,就沒見過禍令智昏的,王敬章今天拜訪了好幾位領導,不是吃閉門羹,就是吃冷哈哈。
“前車之鑑啊”
李學武感慨著說了一句,隨後對著沙器之說道:“他把自己的優勢玩成了劣勢,用最不擅長的能力去辦最艱難的工作,貪心不足蛇吞象,後果就是這樣”。
指揮車到了海運倉一號門前,李學武拿了自己的包對著兩人擺了擺手,便往院裡走去。
看著秦京茹望著自己,李學武好笑地問道:“看我幹啥?有約會?”
“那個……”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上週說好的,這周去爬山”。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看著秦京茹有些無語了,問道:“你從小就在山裡生活還喜歡爬山?”
“是他要去爬山的,我都說不去了……”
秦京茹的解釋有些無力,說到最後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了。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你們要是不嫌累都隨便,年輕人玩的就是個刺激”。
說完也不等秦京茹再說,人已經拎著包往屋裡走了,走了幾步又對著關大門的秦京茹提醒道:“今晚和明天沒事,明晚家裡來客人,你想著準備啊~”
“知道了!”
秦京茹應了一聲,看著李學武的背影撅了撅嘴,嘀咕道:“刺激~年輕人~”
說完這句好像想起什麼了似的,又白了屋門口一眼,嘀咕道:“說的你好像是個老頭子似的!”
明晚有客人這件事在今早的飯桌上她就聽說了,是顧寧的弟弟要回來了,說是從羊城回來的。
對顧寧家她瞭解的不多,只知道以前在京城住,後來不知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