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感受了。
彭曉力最初的時候也困惑了許久,要說年輕人裡,他的能力算是頂好的了,可領導換秘書這件事他沒聽說就算了,有了這個機會卻沒抓住才是他懊惱的。
尤其是他的“徒弟”拔得頭籌,才來幾天的工夫,雖然伴隨著爭議,可人家確確實實的成為了景副廠長的秘書。
你眼紅嫉妒能怎麼著,你質疑她的能力和議論她的出身能怎麼著,她就是可領導喜歡,就是包容她,眼珠子燒紅了也無可奈何啊。
就算是現在,有誰去提醒李雪要給領導開車門子,不要跟領導一起坐後座嗎?
如果真的有這個需要,或者領導有這個要求,那李雪早就改了,沒改就說明領導允許了。
這樣的年輕人跳過自己先進步了,誰能忍得住不羨慕和嫉妒,可彭曉力就能忍得了。
他能在辦公室裡混得開,能在年輕人這個圈子裡站住腳靠的就是頭腦清醒。
有什麼可嫉妒的,李雪學歷夠,性別合適,身份背景好,就差個閱歷,這已經不算缺點了,在某些領導眼中這反而是優點呢。
景玉農缺少閱歷豐富、精明強幹的秘書嗎?
不,她不缺,因為她自己在業務上的能力就很出類拔萃,足夠她應對現有工作了。
她缺的是一個可靠的秘書,一個學習能力強,可以無條件執行她命令的秘書。
所以領導選秘書多是看合適不合適,能力和才華不是決定性因素,更不是必然條件。
既然得不到的,那有什麼可羨慕嫉妒的,做好當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彭曉力的心態轉變的很快,私下裡跟李雪道了恭喜,又時常繼續教她辦公業務,在工作對接中還給她寫小紙條,提醒她應該注意的事項和單位裡的訊息。
有心胸,有氣度,自然能獲得好感,所以工作上有問題了,李雪也是第一個來找他解決。
兩人相處的多了,自然也招來了其他人的非議,有人還當面逗彭曉力,問他身子骨是不是鐵打的,不怕死。
彭曉力對這些調侃和非議一併無視處理,誰都知道李雪的未來可不限量,那乾坐在一旁冷眼旁觀倒不如好好交往了。
多來幾年就是前輩了,可前輩的面子值幾個錢?
嘴裡乾淨利落地跟李雪交代了工作上的事情,同時也將今天的日報和他標註提醒的內容交給了李雪。
李雪就站在彭曉力的辦公桌前翻看了一下,嘴裡問道:“財務處的報表還沒有嗎?”
“也得等”
彭曉力無奈地笑了下,解釋道:“年中會議結束後,各單位都在重新調整預算和專案開展順序,都湊齊了且得等著呢”。
說著話,右手無意地點了點桌上的一份檔案輕聲道:“不過保衛處的先出來了,財務處那邊不知道領導需不需要提前看,便讓我帶來了”。
李雪的視線從手中的檔案抬起,看了彭曉力一眼,又落在了他手邊的檔案上。
彭曉力知道她的意思,又解釋道:“慢慢的伱就習慣了,保衛處的工作一項如此,都是做在前面的,咱們能看到的預算方案可能只是人家早就準備好的其中一套”。
李雪再次驚訝地看了看彭曉力,疑問道:“這樣也可以嗎?資料呢?”
“一天的資料,不到半個小時的事”
彭曉力笑了笑,說道:“其實所有單位都可以把工作做在前面的,但他們不願意吃這個麻煩,也沒這個意識,按部就班的習慣了”。
說完又頗為有趣地對著李雪眨了眨眼睛道:“要不怎麼說保衛處出人才和幹部呢~”
這話倒不是彭曉力說的,而是大會結束後機關裡面傳出來的。
很簡單了,因為上一次大會保衛處走出去一個鍊鋼廠書記兼廠長,一個鍊鋼廠的保衛處處長,而這一次保衛處處長董文學又成為了讜委副書記,於德才進一步成了服務處副處長。
機關眾人看到的是於德才在李學武手底下磨練半年才走上這個關鍵崗位的,也正是因為李學武對服務處的“另眼相待”才導致了王敬章的敗走麥城,於德才調去服務處。
當然了,這都是機關裡的說法,從片面的角度分析這種變化,好像真的是李學武為了收拾王敬章,故意踢走了他,將自己人安排去了服務處整頓那些小嗶崽子。
李雪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傳聞,嘴角微微抽動,瞥了彭曉力一眼。
這個師傅還是很盡心盡力的,在工作和業務上很照顧自己,在機關生活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