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看他們天天的也不搞生產啊,淨搞些大學習和大討論,貼大字告的工夫比鑄工具的時間還多呢!”
“是嘛~”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點頭道:“這個倒是都在搞,你就沒加入什麼隊伍?”
“我……”
劉光天被李學武問的遲疑了一下,他想不說來著,可眼巴前站著的這個是誰啊,那可是偵破大案要案的李二疤瘌啊!
誰能瞞得住他?!
劉光天可不敢跟他直視,深怕被他瞅一眼再把昨晚打槍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額……是、是有那個……”
劉光天嘴裡跟拌蒜了似的,支支吾吾的,到最後才說道:“是車間裡組織的學習小組,我也是跟著學習,我都不懂啥叫這個那個的”。
“挺好的,學習嘛~”
李學武笑著點了點頭道:“學習才能進步嘛,誰說工人只能埋頭幹工作的,學思想、用思想,在工作中思考,在思考中工作嘛~”
“還是您說的透徹!”
劉光天很是狗腿子地給李學武豎起一根大拇指來,臉上全是奉承的笑容。
李學武抬起手按住了這小子的胳膊,笑著道:“就這樣,都是一個廠的,有啥問題就來找我”。
他不是不喜歡奉承,而是劉光天的奉承和笑容讓他想起來一人。
“謝謝武哥!”
劉光天就站在後院,臉上帶著感激的笑容看著李學武過了遊廊,出了月亮門。
等確定李學武走了,劉光天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笑眯起來的眼睛卻是沒有鬆開。
他那不算巨大的腦子裡正在想著李學武剛才的話,以及李學武兩次示好的原因。
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再說了,就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什麼事情看不清,什麼問題想不明白,還能叫別人給忽悠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李學武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俱樂部,檯球室。
因為太陽的熱度不是那麼的足了,所以屋裡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臨街的窗子半開著,路過的行人只能從視窗一閃而過的身影猜測著樓上的熱鬧。
這處大宅換了主兒這誰都知道,可到底是誰拿了卻是不清楚。
不過有個工程隊天天在這邊施工他們是聽了見的,還見著有人挖排水管道和汙水管道來著。
從這路過的大多都是街道或者衚衕子裡的人,對這邊都熟悉著呢。
這大宅也是深,好些動靜都傳不出來,只有臨街新收拾出來的這二層樓最近有了些動靜。
只是“砰砰咔咔”的他們也猜不準這裡面在幹啥呢,好像是鑿石頭呢,可又覺得這聲音有點小,頻率也對不上。
還有,有人從視窗看見的,有女人跟二樓站著,長啥樣看不見,就能看見辮子。
“我說,你留這麼長的頭髮不熱啊?”
“還行,都習慣了”
一個梳著馬尾辮長相標緻的姑娘坐在沙發上,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可眼睛還是有些不夠用地打量著屋裡。
可能是玩檯球的人多了,一樓的臺子不夠用,二樓的臺子也已經被佔滿了。
有穿著制服,胸前彆著花樣標誌的服務員遊走在臺案中間,幫忙端水果或者茶水,也有下場陪著一起玩的。
角落裡的這桌很熱鬧,四個人圍著案子笑鬧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愈加的標註了。
“咔!~砰!”
一桿進洞,馬俊笑著直起身子,用手點了點鐘景學說道:“學著點,這可是哥們的絕技”。
“你的絕技不是跑路嘛~”
鍾景學卻是不理會馬俊的嘚瑟,手拄著球杆,看了看沙發那邊坐著的幾個姑娘,對著黃幹問道:“不是吧大哥,怎麼年齡越來越小啊,你這讓我有種負罪感了都!”
“美得你!今天這些可不是我帶來的~我都不認識!”
黃幹翻了翻白眼,對著沙發那邊招了招手,道:“小白,乾坐著多沒勁啊,來陪哥玩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