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看了看李學武的眼睛,不知道這人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申請批下來了?”
李學武走到顧寧身邊坐下問了一句,同時端了茶杯。
顧寧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她現在也不知道得怎麼面對李學武。
她有些不會裝假,更不會隱藏情緒。
李學武沒大注意顧寧的表情,兩人挨著坐著,又有周亞梅在家,他也不好跟顧寧太親近。
喝了一口茶,李學武說道:“晚上咱倆出去吃,帶你去吃西餐”。
顧寧抬起頭看了看李學武,道:“不想去呢,想休息了”。
“怎麼了?”
李學武這才看出顧寧的情緒不高,關心地問了一句。
顧寧只是搖了搖頭,沒解釋什麼。
李學武看了看顧寧,道:“在津門培訓班的同學黃幹,搞了幾張芭蕾舞的演出門票,他帶著妻子,約了我一起去看,我便也想著帶上你”。
顧寧再次抬起頭,看著李學武的眼睛,注視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朋友?”
“好朋友”
李學武強調了一句,隨後笑道:“不過正因為是好朋友,如果你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就把票還給他”。
顧寧嘴角微微抿了抿,再次問道:“是今晚的?”
“當然”
李學武看出顧寧的眼神有些不對了,微微眯了一下左眼,問道:“能跟我說說怎麼了嗎?”
顧寧沒說話,只是看著李學武的眼睛,隨後低下頭說道:“沒什麼,等我一下吧,我去換身衣服”。
說著話便站起身,往樓上去了。
李學武的目光一直跟著顧寧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隨著顧寧身影消失,李學武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了起來。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情場初哥,要論敏感度,他有著豐富的經驗。
“三四天了”
周亞梅送了兒子去院子裡玩兒,見著顧寧上樓,走到茶几旁邊收拾茶具邊輕聲說了一句。
李學武的眼睛眯了起來,腦子裡想了想。
週三那天晚上他離開的時候顧寧還是好好的,說是回家問問父母意見。
週四、週五、週六,發生了什麼?
李學武不知道,他沒注意,但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然顧寧的情緒不會發生改變。
他並不覺得是周亞梅說了什麼,也不覺得顧寧是在意周亞梅。
因為李學武知道,他跟周亞梅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越界。
可這幾天他也沒跟別人接觸啊,難道是聽說了什麼?
周亞梅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怎麼問,將茶具收拾了,便要往出走去看孩子。
李學武卻是突然開口問道:“你,恨我嗎?”
周亞梅的腳步一下子被釘在了地上,挪動不得。
就這麼背對著李學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周亞梅才哆嗦著轉過了身子,看著李學武,這會兒已經是淚流滿面。
“你不覺的這麼問,對於我來說很殘忍嘛”
“對不起”
李學武微微地點了點頭,道:“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不”
周亞梅任憑眼淚流著,站在客廳裡有些悲傷地看著李學武說道:“沒有誰對不起誰,你不該告訴我的,讓我忘了不好嗎?”
李學武點了點頭,他知道周亞梅看得出來他是故意告訴她這些的。
如果他不想表達,那今天不來就好了。
“我不想騙你”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道:“希望你儘快走出來,好好開始新的生活”。
周亞梅看了李學武一陣,隨後收了眼淚,拿著手絹擦好了臉。
院兒裡付之棟的聲音傳來,周亞梅說了一句“不要再提”便出去了。
李學武謹慎小心出了名的,付海波不死,那放周亞梅在顧寧身邊還不會發生什麼。
但李學武知道,日期上是瞞不住的,不探探周亞梅心底的虛實他是不放心的。
就像他跟付之棟說的那樣,女人是感性的,不知道她們會做出什麼選擇。
顧寧回來那會兒他就在觀察周亞梅,直到剛才最後一次試探,讓周亞梅惱羞成怒。
李學武不覺得有什麼,他知道周亞梅想要什麼,為什麼對自己做那種動作。
更知道周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