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聞三兒帶著老婆孩子上火車,去丈母孃家,去幹媽家,去師母家拜訪。
轉了一大圈,吃了一圈飯,送了一大堆禮物。
跟鋼城土特產代購似的,親戚人人有份,就連姬毓秀都有,而且更多。
李學武看著姬毓秀高興,自己也很高興,一高興就忘了說其中最大的那份是姬衛東託他給姬毓秀帶的了。
無所謂了,都是叫大哥,感謝誰不是謝呢,都是好兄弟,李學武做好事不留名。
週六這天要下班了,王小琴找到了李學武,說俱樂部的事遇到了困難。
“這俱樂部沒有個石敢當可不成,不過我們是沒轍了”
王小琴坐在李學武的辦公桌對面,很是無奈地說道:“但凡跟體育沾點兒邊的,都看不上咱們這個草臺班子,說瞎胡鬧,級別低一點的黃幹還看不上”。
李學武昂了昂腦袋,問道:“局裡呢?”
這件事不是他定的,而是上週他沒回來參加的那次會議眾人商議的。
這個時候的俱樂部也是有類似於名譽某某某的稱呼的,更希望掛上對方的單位名稱,來彰顯自己的正統。
不然幾個月過後那些小孩崽子為啥總想弄個人物出來掛名呢。
“本來就是自己家的事兒,再請家大人來當顧問,那不讓人笑話了嘛”
王小琴揉了揉額頭,苦笑道:“黃幹說了,如果你不在乎這個,他讓他爸和他大爺來掛名顧問,不過他也說了,他們家這兩位對體育一點都不懂”。
“呵呵,周政全和衛青他們呢?”
李學武輕笑道:“你們集思廣益下就沒有請出來個張屠夫?”
王小琴看著李學武逗趣道:“你要還真想吃這口豬肉,就別說風涼話,快點兒想想辦法”。
“得了,我看看吧”
李學武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站起身問道:“家裡的事兒怎麼樣了?”
“闌尾炎,割掉之後就養著唄”
王小琴這幾天也是心力憔悴的,病的是小兒子,淘冒煙了,肚子疼都不耽誤淘,還是老師發現的,這才沒出大事。
“正好,躺床上不能動彈,好好闆闆淘氣的毛病”
見李學武起身了,王小琴也跟著站了起來,嘴裡對著李學武叮囑道:“這事兒你可得想著點兒辦啊,關乎人心和凝聚力的事”。
“知道了”
李學武點點頭,笑著帶沙器之下班去了。
今天他約了婁姐和婁父,想著遲到總是不好的,所以下班就沒耽誤。
再加上他回來後,王小琴給他的上週俱樂部二次會議的記錄,這事兒還得找婁父研究研究。
許是前世管安全習慣了,遇到專業問題總想找專業的人問個路。
今天也是如此,回家匆匆洗了個簡單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開車去了婁父定下的飯館。
館子離家也不算太遠,在自宗路上,開車沒多一會就到了。
要是照著婁父以前,這種飯館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倒也不是吃不得這種尋常菜,而是怕麻煩,如果遇到認識他的,打招呼,攀交情的,這頓飯就甭吃了。
現在不同了,他得有快七八年沒在京城的報紙上露面了,尋常人也早都不記得這位當年風頭無兩的富賈了。
李學武進門的時候跟服務員問了一句,便被請上了二樓的雅間。
雖然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了,但該有的講究還是不能少的。
再一個,今天是有事情要談,李學武和他的身份終究是不大方便的。
“我來晚了”
李學武進屋後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雅間裡只有婁父和婁姐在,所以顯得很放鬆。
“不晚,剛剛好”
婁父對著服務員示意了一下,服務員點點頭,轉身去安排上菜了。
“我們也是剛到,家裡來了幾個朋友,多說了一會兒”
嘴裡說著閒話,看著李學武坐在了自己的另一邊,也是笑著問道:“最近比較忙?”
“是”
李學武接了婁姐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手,笑著解釋道:“出差積累了一些,年中的工作也是多”。
“鋼城”
聽見李學武說出差,婁父便想到了鋼城,點點頭,說道:“那是個好地方,煤鐵資源豐富,鐵路也是方便的很”。
“呵呵,是”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沒往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