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就是各自人生的方向,更是成長路上的一個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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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
李學武笑著敲開了李懷德辦公室的門,大方地拎著手裡的東西放在了門口的茶櫃邊上。
“呵呵,搞什麼鬼!”
李懷德見著李學武進來也是笑著應了,不過沒有起身相迎,見著李學武手裡拎著東西更是沒有明言拒絕。
這才是正常的表現,如果李懷德真的起身迎接自己,那李學武真的得啟用備選方案了。
“鋼城土特產”
李學武也沒用李懷德讓,走到辦公桌對面一邊坐下,一邊就要掏煙。
而李懷德見著李學武的動作後,便將桌上的華子扔了過來。
“你可少扯蛋,讓人家瞧見了,還以為咱倆有啥事兒呢”。
李學武見著華子還能抽自己的大前門?
拿起桌上的煙磕出兩根,一根敬給了李懷德,並且用自己手裡的打火機給點上了。
“說的好像我不送就沒人說了似的”
給李懷德點完,李學武這才給自己點了,坐下後,笑著對李懷德說道:“人家都說了,您姓李,我也姓李,您是我叔伯大哥”。
“你少特麼佔我便宜”
李懷德抽了一口煙,也是被李學武的話逗的笑了出來。
他都四十多歲了,李學武才二十,就想著跟他論哥兄弟,不是特麼轉圈兒佔便宜是什麼。
李學武也是“嘿嘿嘿”地笑,絲毫沒有被看破的尷尬,反而有些親近的意思。
有的時候玩笑是玩笑,但有的時候玩笑又不是玩笑。
李懷德可不相信李學武沒事閒的來他這兒跟他逗樂子,更不敢拿李學武當二十歲的年輕人輕視。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這才解釋了門口的東西。
“那袋子蘑菇啥的乾貨是我給您愛人準備的,說是女人吃了身體好”
李學武解釋也不好好解釋,笑著道:“不過都是當地人傳說的啊,要是沒效果可不怨我”。
說著話又指了指那手拎桶的酒,道:“藥酒是董書記託我給您帶的,說是五味子酒,我嚐了嚐,還行”。
東西都不算是值錢的東西,但這個時候,帶禮物本身就是一種形式,還是謹慎的那種。
說是不算值錢,但乾貨在商店裡買也是很貴的,基本上是買不到的。
而酒就更是了,李學武這帶來的還是藥酒,那價值就更得另算了。
再說了,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嘛。
李學武來他這兒都已經是下午了,那就代表李學武是去跟廠長和書記等人談完了才過來的,代表的意義是不同的。
再有,當著機關裡這些人的面帶進來,那代表的意義更是不同。
尤其是在李懷德現在軋鋼廠所處的情況下,李學武這種行為已經算是一種表態了。
當李學武突然去鋼城的時候,他已經能猜到了李學武的目的。
對於李學武這種躲避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在心裡還是很有情緒的。
可李學武這麼突然的表態,又讓他對於先前的懷疑和情緒產生了後悔和驚訝的轉折。
這倒是凸顯了李學武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更加的讓他認定李學武是值得信任的人。
還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不得不說,李學武這招兒玩兒的真是妙,一步以退為進,避實就虛,讓多少人反思了李學武在軋鋼廠的工作成績,又讓多少人清醒地認識到了李學武在軋鋼廠的重要性。
李學武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李懷德以為的表態,他又怎麼可能讓別人以為他表態了。
無非是手裡拎著的東西罷了,李學武想不讓別人看見,別人就看不出來。
至於李懷德怎麼從辦公室拿出去,那他就不管了。
但他知道,李懷德一定不會說是他送來的,因為李學武篤定李學武拿著這些東西進來就已經讓別人看見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就像李學武在介紹這些東西時候的輕描淡寫,可越是這樣,就代表這些東西越不能表露出來。
李懷德倒不是好李學武帶來的這一口吃的,他是滿意李學武的這種態度。
至於那蘑菇乾貨啥的到底好不好吃,酒好不好喝,有沒有藥效,都不妨礙他對於李學武現在這種行為的滿意。
“你這一趟鋼城還真不白去,還想著給我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