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又是嫉妒的。
碼的,那個混蛋怎麼就是好人了,怎麼就有人這麼堅定地跟著他呢。
鍾開元撿得了衣服想跳回車裡,卻是被車裡的女人一腳踹了出來,只好當著一眾人的面穿起了衣服。
等他穿完的時候,車裡的女人也下了車。
如果說在被抓的時候殷梅是窘迫的,見到胡惠生的時候是尷尬的,那麼現在穿上了華麗衣服的殷梅就又是端莊典雅的關夫人了。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漂亮的女人很會裝。
姬衛東打量了兩人一眼,沒穿衣服的時候兩人抱在一起還有種野鴛鴦的意思。
現在嘛……
夫人就是夫人,司機就是司機,氣質就是區別。
夜色掩蓋了太多的醜事,就像現在殷梅的臉,在黑夜裡看不出尷尬的神色。
可黎明前黑暗即使再能掩蓋,也抵擋不住將要天明的事實。
鋼城的火車站還是很新的,去年才剛剛建成,原來那座世紀初修建的老車站一點兒影子都不見了。
新的火車站顯得還是很氣派的,即使是夜裡,在這裡候車的人數並不少。
火車站門口有些嫌候車室裡悶,蹲在臺階上抽菸的,對於大門進進出出的旅客並不在意。
這個時候進出的人也少了,更沒有了白日的喧譁聲,顯得很是安靜。
因為候車大廳的木製座椅上有些等車的旅客正在打盹。
有沒搶到座椅的則是就著行李,找了牆邊依靠著躺了,這並不稀奇。
火車出行在東北這片土地上算是很早很早就開始流行的出行方式了,人們對於候車室的眾生相很習以為常,即使這個時候還有人從大門進來。
“人呢?”
李學武只帶了三個人來這邊,其中的一個還是自己的司機韓建昆。
一臺吉普車只合適坐四個人,再多就不方便了,李學武也沒打算興師動眾的對付一個高中生,即使他是一個十九歲的“孩子”。
在這邊負責監視的調查部幹部很快就發現了李學武等人的身影,藉著打水的功夫跟李學武等人對接上了。
“還在站臺的長椅上”
負責人指了指窗外站臺上孤零零的身影,現在這個時候很少有列車停靠的,所以站臺上的長椅現在只有一個低頭的年輕人獨自坐著。
李學武站在窗邊盯著那道身影,這就是關東的兒子關海山了。
說真的,李學武很懷疑這個孩子對於關東的重要性,人瘋狂起來其實很少有付海波那樣兒女情長的,更多的是自私。
就像關東的保姆式情人,明明知道李學武他們抓到關東就是為了將她的情人送去法律制裁,但她為了自己,為了孩子,即使關東供養她,但還是選擇了出賣。
當然了,如果在李學武這兒的官方說法並不能稱為出賣,這叫大義滅親,棄暗投明等等。
李學武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好青年,善於幫助他人進行心理建設,用很多正面的詞彙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找到供出他們所知線索的理由。
在面對一個將要被父親拋棄和出賣的孩子,李學武會選擇怎麼做?
其實李學武現在也不敢說關東一定會來這裡了,在看到關東妻子的那一刻,看到那後備廂的東西時,李學武就知道關東已經脫離了李學武給他預備的軌道。
這個人善於利用逆向思維進行反偵查,而且很有意識地在給自己的出逃在其他方向製造假象和亂象。
就在進站前,姬衛東和許寧那邊傳來了訊息,鋼城的很多目標已經察覺到了這次行動,有點兒亂套了。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向允年一直盯梢的很多目標不得不進行了提前抓捕行動。
這也給人數本就不算充裕的行動隊帶來了負擔,尤其是這些行動人員剛剛到達鋼城,幾乎是下了車剛吃了一頓飯便開始了連夜緊張的工作。
李學武從跟著自己到來的特勤臉上的疲憊就能看得出,這些小夥子們的累。
不過沒辦法,這次的行動不能用本地人,更要打時間差,所以辛苦是在所難免的。
李學武已經給鍊鋼廠那邊去了電話,抽調更多的人手過去幫忙。
當然了,李學武也為這次的行動做了微調,那就是,不算緊要的次級目標可以暫時放棄,但重要目標決不能放過。
就比如關東,李學武是真心不想放過的。
如果不是發現姬衛東搞砸了,他是萬萬不會露面的,可這不能都埋怨姬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