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收的貨船?我怎麼不知道?辦事處是啥啊,我還沒聽說啊!
李學武看著兩人目瞪口呆的模樣也沒在意,繼續道:“這些貨船將會以掛靠的名義掛在鍊鋼廠的運輸隊裡,實際則是由咱們自己來控制,屬於資本租賃,本質置換”。
說完這句,李學武便看向了張萬河,現在輪到張萬河來表態了。
張萬河有點兒傻,他還以為李學武是要他們從吉城出來,到鋼城來幹老本行呢。
自京城來,他便在李學武的授意下開始佈局鋼城,接觸各個行業,包括這裡的黑市。
就在他以為李學武要用他們一統這裡的黑市的時候,李學武卻要給他們二十七條貨船。
是不是劇本拿錯了?
“東家……這……”
張萬河磕磕巴巴地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皺著眉頭回道:“我們都是泥腿子,這,不會架船啊”。
說著話還無奈地攤了攤手,道:“我們這些人裡只能擺河上那種幾人的小船,您說的那種我們去看過,真弄不來啊”。
“所以嘛,得學習啊”
李學武笑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活到老,學到老,是不是啊三舅?”
“啊?是,是是”
聞三兒真怕李學武一杆子把自己支到船上去當水手,所以這會兒見李學武突然襲擊自己,也是連連點頭應是。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看聞三兒,又對著張萬河說道:“船隊成立後,主要的業務還是幫助鍊鋼廠運輸貨物,在這個時間你的人也得學會船舶的駕駛知識”。
“這……”
張萬河聽李學武這語氣,完全不是商量的意思,在看見李學武的眼神後,點頭應道:“但聽東家安排”。
“嗯”
李學武點點頭,將手裡的茶杯放了下來,安撫道:“這些船以前的船員也都還在,主要這種事情,必須得咱們自己人才信得過,對吧?”
“是是”
張萬河點點頭,算是把這個事情應了下來。
他就知道李學武不會放任他們在吉城或者鋼城做大,也不會讓他的人或者就是他,能在東北立足。
原本他還以為李學武會調他進京的,沒想到是下海。
這陸地上刨食的,跟河裡、海里撈食的可不大一樣,自古以來山匪水匪就沒有共同之處。
拜的神仙都不是一個,咋可能一樣呢。
但現在李學武要攆他們下海,他們就得這麼做,不會,可以學。
李學武都說了,自己人嘛,你要是不做可不就不是自己人了嘛。
不是自己人的後果是什麼?
一樓大廳就是活生生擺在眼前的例子。
要說李學武這麼霸道,不跟他玩兒不成嗎?
大強子不是沒有說過,張萬河不是沒有考慮過,但他禁不起李學武的報復和打擊。
而且,他們的身份也決定了他們所處的位置很不佔優勢。
說白了就是難得一次的機遇,他們也想跟著李學武,尋求翻身的機會。
自己是泥腿子,總不能下一代還是泥腿子吧?
李學武這人看著和煦,實則陰狠,在張萬河的眼裡更不是什麼好餅,但他至少能保證說過的話都能做到。
本就是無產無地的流氓,現在有一個拼搏的機會放在眼前,讓自己和下一代能抬起頭過正常的日子,他捨不得鬆手。
甭說是他了,就是以前總跟他說離開李學武的大強子現在都不提這些話了。
李學武這人說白了也不是多麼的有魅力,就讓人這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他賣命。
最主要的是捨得給錢,更懂得尊重人,精神和物質兩手抓,兩手都很硬。
“辦事處的船可以走魯東、津門等地,要做正規的貨物運輸,要多多的積累航運經驗”
李學武對著張萬河做著要求,交代著船隊以後的工作和目標。
張萬河也是很認真地聽著,這裡麵包括跟鍊鋼廠的對接,船隊的管理,訓練等等,以及日常的維護。
因為食品廠的船隊被罰沒了,碼頭也就沒用了,李學武當然不會放過。
現在是回收站的產業了,具體的流程和手續還需要等姬衛東這邊完事兒後去辦理。
張萬河一邊聽著,一邊心裡感慨,下了河,入了海,那就是沒了根的浮萍了。
聞三兒坐在一旁聽著也是這麼個意思,但這是李學武的安排,對張萬河的安排,他不敢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