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你看你,咱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李學武嫌棄地看了姬衛東一眼,隨後笑呵呵地對著胡惠生解釋道:“實抱歉,他忙活一晚上了,餓了也是正常”。
說完還煞有介事地收了槍,幫著姬衛東拍了拍後背,好像關心他別嗆著一般。
可姬衛東剛才表演的時候沒嗆著,這會兒李學武的手沾上他的後背倒是嚇的他滿嘴的餅乾渣子又都噴了出來。
李學武這會是真嫌棄了,咧著嘴,瞪著眉,收回了自己的手,對著臉都要陰沉出水的夫妻兩個問道:“能不能給碗水喝?”
看著李學武和姬衛東兩個死皮賴臉的模樣,鍾慧蓮真後悔家裡沒有耗子藥。
胡惠生倒是澹定了下來,對著身邊的愛人示意了一眼,隨後看向李學武說道:“鋼城活動這麼多天了,我很理解你們”。
說著話,疊起了雙腿,神態做作地安慰兩人道:“年輕人嘛,工作和生活中難要遇到困難和失敗,這很正常的嘛!”
“謝謝”
姬衛東放下手裡的餅乾盒子,接了鍾慧蓮遞過來的一杯水,嘴裡的謝也不知道是對鍾慧蓮說的,還是對喋喋不休的胡惠生說的。
鍾慧蓮沒有搭理姬衛東的話,拉了要搶姬衛東餅乾的孩子,又坐了回去。
不過這一次明顯要比剛才放鬆了很多,因為坐下的位置距離她愛人隔了一個身位。
“作為東道主,你們工作中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的”
胡惠生攤了攤手,示意了茶几上的餅乾和熱水,道:“就像現,渴了餓了,完全可以來找我救濟的嘛”。
“咳咳”
姬衛東眯著眼睛看著胡惠生,把他當要飯的批評,真的讓他很謝謝這位康慨的東道主。
李學武卻是不大意,畢竟也沒說他。
反正他沒動那盒餅乾,也沒碰那杯熱水,這些話跟他沒關係。
“但是”
胡惠生換了個不滿意的態度,手指點著李學武兩人批評道:“大半夜的,跑到我家裡來胡攪蠻纏,你們對得起你們的職務和責任嗎?胡鬧!”
李學武嘰咕嘰咕眼睛,絲毫沒有被他嚇到,反而還很不配合地笑了起來。
這種色厲內荏,故作玄虛的話語他躲到鋼城來了都沒躲掉,還是砸他臉上了。
這叫什麼?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二百五?
“胡攪蠻纏不太恰當”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隨後搓了搓手指頭,道:“我們找一個人,可找不到他了,想著您一定知道他哪兒,所以就奔著您家來了”。
說著話示意了一下鍾慧蓮的方向,道:“我們的手段激烈了點兒,不過您得理解,畢竟他的妻兒可都等著他回家呢”。
聽見李學武這麼說,胡惠生的眼睛登時眯了起來,嘴裡的話也像是拉了閘一般,變得謹慎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這裡你也看到了,沒有別的人了”
“當然”
李學武很是認真地點點頭,道:“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您藏起了他,畢竟攜帶著一個女人,幾箱子行李,您這兒……”
李學武環顧了一週,道:“也裝不下他不是,您自己的行李就夠多的了”。
“你什麼意思?!”
胡惠生語氣生硬地追問道:“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就請你們出去,要不我就打電話給……”
“給誰?”
李學武截住了胡惠生的話頭兒,側著腦袋好奇地問道:“給誰?說啊?我們倒是想去拜訪一下,說不定還能混上早飯吃的”。
姬衛東驚訝地看了看李學武,剛才就覺得看見李學武不要臉的底了,沒想到他錯了。
“其實你打給誰不重要”
李學武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和善,學著胡惠生的樣子,也疊著雙腿,靠坐沙發上,這讓胡惠生很不自,好像照鏡子一樣。
“我想,如果我問你關東同志去哪兒了,您一定會說不知道對吧”
李學武沒理會胡惠生的反應,繼續說都按:“那如果我問您聶連勝去哪兒了,您總得給我個答桉吧?”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胡惠生好像沒有看見身旁妻子驟變的臉色,還是盯著李學武否定著。
“我現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的休息,不然我保證,論你有什麼樣的關係和背景,我都跟你磕到底”。
“好,好好”
李學武點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