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牌面過,讓一個正處,三個副處放鞭炮給它看熱鬧。
不過這種熱鬧過後,再看見那些人懊惱的表情,野雞也是撲稜著翅膀一個猛子飛走了。
“嗨!野雞燉山菇啊~”
楊宗芳咧了咧嘴,可惜地看著那隻野雞。
等身後傳來笑聲,他則是轉頭對著幾人說道:“楊師傅都把鍋帶來了,就等著咱們把野雞帶回去呢”。
說完看了看董文學幾人的樣子跟他自己差不多,卻是把目光看向了李學武。
“我說,學武,我們幾個不成就算了,怎麼你還留手了?”
見其他幾人看過來,調侃道:“不會是看我們幾個廢材,想著給我們留面子呢吧?”
“哈哈哈~~~”
這種自嘲在年輕人身上可能會有些惡意,但對於李學武,之於他們,則是一種玩笑。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槍法,引申出來的對於生存能力的懷疑已經不是制約他們表現的條件了。
反而是大道至簡,返璞歸真才是他們這種中年幹部追求的境界。
至於年輕人的好出風頭,在他們這,在李學武這兒,完全沒必要。
尤其是李學武,雖然是個純純的年輕人,但這裡可沒有人拿他當年輕人看待。
這也有了楊宗芳用自嘲來調侃李學武了,能出來玩,這些人的態度就代表了鍊鋼廠這些人是要站在董文學的身後的。
也代表了相互之間溝通和合作的意願,不願意看見笑裡藏刀,或者是虛偽的一面。
看似是說的槍法,實際上是在提醒李學武他們幾人的態度,也在提示李學武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們這些人。
而李學武自然聽的明白,笑著檢視了一下手裡的獵槍,一邊往前走,一邊隨意地回道:“剛上手,校槍而已”。
解釋完這句,李學武又反問道:“想吃狍子炒蘑菇不?等見著了我幫你打一隻”。
“吹牛吧你!”
聽見了李學武的回答,楊宗芳也是滿意地笑了笑,同時在嘴上卻是調侃道:“這個山溝溝都讓我們趟遍了,野雞兔子還有可能,再大一點的怕不是都讓老鄉們收拾沒了”。
“呵呵,那就不怨我了”
李學武嘰咕眼睛笑道:“這座山的極限是野雞和野兔,但我的極限不是”。
“這話我信”
楊宗芳點點頭,也只是笑了笑,沒再說這個,轉而拎著槍踅摸野雞去了。
他是好這一口的,尤其是在野外吃,更覺得香。
李學武也知道他是啥意思,沒再繼續說的話是他跟付斌上山的那次經歷,打到的野豬可是叫廠裡那些人議論了好些天。
尤其是傳回來的,是李學武贏了付斌,此後越傳越邪乎,好像那次的輸贏,代表了付斌的遭殃似的。
跟釣魚不同,釣魚是欺騙的樂趣,而打獵是展示力量和獵殺的樂趣。
這是刻在人類基因裡的,刀耕火種的時候的一種生存技能。
李學武是挺喜歡這種休閒娛樂的方式的,但他的時間多是在忙,很少出去玩兒。
而且打獵,還有一定的風險,勞心勞力的,他不大願意動。
家裡的獵槍也就用了一次,便束之高閣了。
老彪子倒是喜歡玩兒,不過李學武怕他出事兒,被他用過幾次後便拿到海運倉那邊去了。
不是李學武小氣,而是老彪子這小子太冒失,為了玩兒,沒必要舞刀弄槍的。
李學武倒是很提倡他處個物件啥的,哪怕是多處幾個也成啊。
可是這小子也不知道是跟這些光棍兒待久了,還是家裡的原因,反而是有錢後沒了處物件的意思了。
“砰!”
李學武正走著,卻是聽見前面傳來了一聲槍響,跟著往前面看了看,卻是楊叔興開的槍。
“呵呵,沒打著”
楊叔興也是湊趣,見著李學武看過來,順著楊宗芳的話頭兒逗了一句。
都是廠裡的幹部,李學武倒是沒在意,笑了笑,越過了他們往前面去了。
這幾個人知道,今天中午想要吃上小野雞燉蘑菇還得看李學武的,他們幾個不成。
除非把野雞綁樹上,不然可不好打。
前幾次都是讓保衛上山去弄幾隻,這次倒是有了參與的樂趣。
李學武倒沒想著出什麼風頭,而是想著早早地打上幾隻好回去。
這樹林裡亂的很,沒開發,全是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