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城”。
“然後呢?”
李學武見他學乖,鬆開了他的脖領子,不過嘴上的問題繼續追著問。
“然後去奉城,再坐船出海”
關海山將小腿蜷縮上了座位,不停地用手揉著小腿骨。
這個地方被打擊到會特別的疼,比踹大腿都疼,直接疼在骨頭上。
李學武的手指敲了敲小桌板,問道:“人呢?誰會接應他?”
“沒……沒說,真的!”
見李學武又要動手,關海山往座位的角落縮了縮,嘴裡更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表示自己交代的真實性。
李學武只是嚇唬他一下,見他這幅模樣,又收回了手。
“行李呢?他帶著的東西在哪?”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關海山搖著頭,聲音有些著急地解釋道:“我只是按照他的安排,在火車站等著,見到他的訊號後便上車,隨後的安排都不知道了”。
李學武認真地看了看他的眼睛,不大像是說謊的樣子,不過可以慢慢查。
從半路的車,到鋼城的車站,再到奉城,再到渡口,慢慢追吧。
隨後的路程就變的枯燥乏味了起來,李學武他們在下車的時候給關海山上了銬子,不過沒有像是對關東那樣。
特勤特意跟乘務要了繩子,不說五花大綁吧,至少上身捆綁著,腳上也拴著拌繩,就像對待死刑犯一般。
李學武倒是沒想著這麼認真,不過這幾個小子覺得累了一宿都是因為這孫子,所以關東越是在乎什麼,他們便越是怎麼糟踐他。
在車站等了一會,搭上了返程的火車,幾人因為身份特殊,還是跟車站這邊打了招呼,找了個人少的車廂。
一等回到鋼城車站,站臺上姬衛東等人早就在等了。
見到關東被押下火車,姬衛東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辛苦了”
“不辛苦”
李學武笑了笑,拍掉了姬衛東要伸過來握手的雙手,而是選擇拍了拍他的胳膊。
這倒是給姬衛東弄的哭笑不得的。
“你特麼還記仇是吧!”
“別不知道好歹啊!”
李學武撇了撇嘴,示意了一下關海山道:“我要是記仇,他就得跪著回來了,竟然說我比你長得還醜”。
“啥玩意?!”
姬衛東聽見這話卻是不淡定了,瞪了一眼那邊已經傻了的關海山,隨後拉著李學武的胳膊往旁邊去了
關海山想解釋的,可他沒有機會了,剛想抬頭說話,便被身邊的人給按了下去。
姬衛東拉李學武是為了通報一下最新情況的。
“鍾家的幾人都抓到了,也承認了連殺幾人的事實,按照你的要求,所有犯罪人員的家屬也都被帶過去調查了”
“嗯”
李學武點點頭,想了一下,道:“審訊工作按照正常的程式進行就是了,但家屬的工作必須增加壓力,通知相關的單位領導和關係,只要相關人員負隅頑抗的,暗示將對他們進行財務審查也倒追”。
“這……”
姬衛東猶豫著說道:“咱們的人力是有限的,如果這麼做,那工作量……”
李學武斜楞了姬衛東一眼,道:“用不著都追,只要第一個雞出現,堅決執行就是了,剩下的猴知道應該怎麼做”。
“你還真是”
姬衛東扯了扯嘴角,要說玩心術的都這麼髒的嗎?
先不忙審訊這些當事人,而是在相關的家屬身上做文章,倒逼他們主動承認錯誤。
這是個大案,只要有一個吐口了,接下來的審訊工作就像是看水桶裡的螃蟹一般。
特點就是,一個都別想走,總有扯後腿的。
你想先交代了,好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是吧,那得了,全撂了吧。
這東西比拼的就是耐力,有招的了,那其他人只恨自己招的晚。
對於審訊和漏網之魚的抓捕工作李學武沒有興趣。
向允年那邊的收網李學武更沒有那個興趣出風頭,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來一句,紀監的,跟我們走一趟。
李學武只覺得每一道看過來的目光都帶著質疑和怨恨,犯不上把自己這樣的執行幹部放在火上銬。
“一會我就回去休息了”
李學武對著姬衛東交代道:“重點給我審關東,這老小子跟特麼耗子似的,還有其他的路,又是奉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