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選擇了值班室裡的打給了李學武。
因為值班室這邊在查房的時候是沒有人的,講電話的時候可以揹著人。
李學武接到顧寧的電話也是笑著先問道:“爸的藥酒用完了嗎?”
聽著李學武的聲音顧寧遲疑了一下,但隨即還是回道:“還有呢”。
回完這句話也不等李學武再問,便直接說道:“爸媽對方案沒有意見,我今早交了申請,媽說想跟阿姨一起去海運倉,問你阿姨什麼時間有空”。
“是嘛”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倒是沒有從電話裡聽出顧寧有什麼不對來,笑著說道:“我回家問問,晚點兒直接約媽”。
“那好”
顧寧想著李學武能直接安排最好,省的她再打去李學武家裡。
李學武笑著問道:“晚上有空……嘛……?”
這話還沒問完,便聽見對面的電話已經掛了。
“這是怎麼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不過沒有在意。
有的時候肯恩是著急有事兒,有的時候可能是怕他說什麼同事聽見,顧寧就會突然結束通話電話。
他已經習慣了,笑著搖了搖頭,將電話放了回去。
“器之,伱有丈人嘛?”
“當然”
沙器之笑著抬起頭,將手裡的檔案合上,對著李學武回道:“我確定我愛人不是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呵呵”。
“這個我也看得出”
李學武知道沙器之在跟自己開玩笑,晃了晃手,解釋道:“我想問問,你跟你丈人是怎麼相處的”。
說完怕沙器之誤會,又解釋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也知道,我丈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我們兩個接觸的時間不多,馬上……你懂,你得跟我分享一下都是怎麼對付丈人的”。
“嗯,有時候丈人確實比丈母孃難對付”
沙器之瞭然地點點頭,說道:“這可能是我唯一比你有經驗的地方了”。
今天李學武的心情確實不錯,所以沙器之難得的也開始跟李學武說笑了起來。
先是自嘲了一句,隨後繼續說道:“不過我想我丈人的身份也有些特殊,你不可能從我這裡學到經驗”。
“是嘛”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拿了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示意沙器之說說看。
沙器之則是抬了抬手,渾不在意地說道:“就是給錢”。
“給錢?!”
李學武很是驚訝地複述了一句,隨後疑問道:“這麼簡單粗暴?”
“對”
沙器之肯定地點點頭,笑道:“跟你的情況有些一樣,我跟我丈人見面的次數也不是很多,一年可能也就一兩次吧,通常就是燒點兒紙錢……”
李學武:“……”
忍住了沒有把手裡的杯子扔出去的衝動,無語地笑著指了指沙器之。
沙器之則也是笑了笑,回道:“我都說了,您不會從我這裡學到什麼經驗的”。
“哈,你說的對”
李學武搖了搖頭,道:“你丈人的身份確實“特殊”,也好擺平”。
“哈哈哈~”
沙器之笑著走過來給李學武的茶杯裡添了熱水,隨後安慰道:“我倒是不覺得您擺不平您丈人,只不過您對自己要求的太高了”。
說著話將暖瓶放在了辦公桌旁,嘴裡繼續說道:“過分的追求完美可能適得其反,我還是建議您正常發揮就成”。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問道:“給訓練場的通知送達了嗎?”
“是,應收到了回覆”
沙器之見李學武說工作,也收起了笑臉,正色回答道:“明早將由魏同魏科長帶隊,全部訓練人員乘坐卡車直接到達城西”。
知道李學武想了解,沙器之又繼續彙報道:“按照計劃,保衛科除值班人員,所有人將由韓科長帶隊,乘坐卡車跟您一起前往城西”。
“嗯,跟一監所那邊核對一下時間”
李學武最後交代了一句,便繼續忙手裡的工作了。
沙器之應了一聲便出了門,他要為李學武明天的行程做好安排。
李學武抬起頭看了看外面的陽光,他坐在這間辦公室裡常常會想起以前的時光來。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資格天天坐在這裡辦公,每天都在科室裡忙碌著。
為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皺眉頭,或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