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廣播站便開始了對於保衛處的宣傳,甭管宣傳效果怎麼樣,廣播裡確實聽見了聲音。
“讓她進來吧”
李學武將手裡的申請收好了,對著沙器之說了一句。
畢竟是幫著保衛處做了宣傳了,又是宣傳一線的幹事,李學武不想接觸,但也不想得罪。
沙器之出去後,不一會兒便帶著於海棠又進來了。
照例是給於海棠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李學武辦公桌的對面兒。
這個位置接待來訪人員,意思表達的很明確,那便是來人身份一般,且只能談工作。
於海棠來了兩次,一次坐沙發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她沒在意這個,而是一副談工作的樣子,拿著幾份稿件進來,笑著道:“李處長,打擾您了”。
“不客氣,請坐”
李學武的笑容很淡,僅僅是嘴角動了動,完全沒有上次的熱情。
於海棠暗自在心裡嘀咕了幾句李學武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嘴臉。
不過面對李學武的時候還是笑著將稿件遞了過來,道:“這兩天我也讀了幾個宣傳稿件,但總覺得沒有力度,看了您上次在廣播站安排的稿件我才知道跟您的差距”。
恭維了李學武幾句,於海棠在李學武微微眯眼的表情下解釋道:“我是想請您幫我看看最新的幾篇稿件,也好增加宣傳效果”。
解釋完好像表功似的補充道:“畢竟宣傳的檔位還是比較緊張的,各個處室都需要的”。
李學武看了於海棠一眼,隨後便低下頭看於海棠遞過來的稿件。
於海棠別看現在嘴上說的很利索,但小腿肚子已經開始轉筋了。
上午找李學武沒找到,還是聽了保衛處回來的人說的,感情李學武是去觀看行刑了。
據回來的那些人說,今天上午斃了三十多,都是上一任保衛處處長付斌的案子相關人員。
今天的保衛處充滿的肅殺之氣,受回來的人影響,今天保衛樓是有些安靜的。
於海棠本來不以為然,但見著李學武開始,她便已經膽顫了。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李學武雖然沒有嚴肅的表情,但被他看了一眼便像是被猛獸盯上了一般,身上打冷顫。
李學武不說話,她也不敢說,動也不敢動,她沒覺得出屋裡熱,但腦門兒上就是冒汗。
其實在心裡她是不覺得李學武讓人害怕的,一身的殺氣,更顯得耀眼。
誰不喜歡自己的爺們是個響噹噹的漢子,這個時候女人再瞎,也不喜歡娘娘腔兒。
全民尚武不是說笑的。
李學武現在越威武,於海棠越崇拜,李學武越有殺氣,於海棠便越在心裡折服。
在戰慄中的崇拜是盲目的,是有被征服的刺激感受的。
於海棠便是這樣的一種人,盲目樂觀,崇拜的物件隨時都能被替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李學武只是看了看手裡的文稿,並沒有做出點評,更沒有在文稿上進行塗改。
看過之後對著於海棠點了點頭,隨後便跟沙器之吩咐道:“跟辦公室對接一下,看看選些稿件出來給廣播站的同志”。
這一次李學武都沒有稱呼於海棠的姓名,而是冷淡到直接稱呼了單位名稱。
於海棠現在的臉色有些發白,她沒想到李學武是這麼的絕情。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笑臉相迎呢,這次直接把自己甩給了辦公室。
她明白,李學武沒有直接拒絕自己已經是底線了,現在這會兒時間更多的是在給自己單位的面子。
如果不是因為廣播站還處於他需要的位置,恐怕她連進辦公室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男人勇則勇矣,狠起來也是翻臉不認人的。
於海棠想哭,但是不敢,在沙器之的示意下跟著出了辦公室的門,往辦公室主任於德才辦公室去了。
意思很明確,以後不要來找李學武了,有事兒找於德才。
李學武對待工作從來不會開玩笑,更沒有跟一個幹事對接工作的習慣。
甭說是於海棠,就是新來的廣播站站長都沒有在李學武辦公室坐的位置。
來兩次坐兩次已經能走出去吹牛嗶的了,至於會不會把於海棠嚇哭,這不在李學武的考慮範圍內。
因為在李學武的眼裡,凡是在辦公室談的,都是工作,那就沒有男女之分,更沒有感情可言。
他現在也不缺感情,尤其是主動投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