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不是……”
劉漢生的愛人也是懵住了,手指著對門兒,又看了看自己爺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劉漢生伸手抹了額頭上的冷汗,對著愛人咧嘴道:“不是報喪的,是要命的”。
“啊?!”
劉漢生的愛人眼睛裡還帶著惋惜,可這會兒卻瞪大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噓,別給他們招來!”
劉漢生擺擺手,制止了愛人的驚訝,咧了咧嘴,後怕道:“碼的,眼花了,光顧著看他們哭了,沒注意到他們腰上都帶著槍”。
“槍?!唔~~~”
劉漢生聽見他愛人要驚訝出聲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扶著就往裡屋走,邊走邊說道:“老胡不是什麼好餅,我就說他早晚得遭殃,你可別惹豁子”。
“啊?他們是……他們是……”
娘們的腦子後半夜也不大夠用,這會兒支支吾吾的,嘴跟不上腦子,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劉漢生拿了椅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輕聲說道:“不能是,不能是,大概齊是查到他了,機關最近可不消停,感情是他,嘶~”
兩口子這邊嘀嘀咕咕地猜測著,樓裡樓外的鄰居門被驚醒後也在叨咕著誰家死人了。
只有胡家,現在安靜的很。
姬衛東和韓建昆端著槍把屋裡屋外都給找了個遍,除了沙發上坐著的一家人,沒有什麼危險了。
危險的是坐在這家人對面的疤臉男青年,和他手裡一直舉著的手槍。
“鍾女士”
李學武的臉上沒有了悲痛,倒是展現了青春自信的笑容。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不用這麼拘謹的”
鍾慧蓮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擋著孩子的臉,對著李學武怒目而視。
李學武好像被嚇到了一樣,咧咧嘴,脖子往後靠了靠,可手裡的傢伙握著的倒是穩當。
當他轉頭看向鍾慧蓮身邊的男人時,這個確定是胡惠生的男人陰沉著臉看著李學武。
對於李學武手裡的槍根本不在乎,彷彿剛才被逼退的不是他一樣。
他剛才害怕也是衝著李學武這股子痞賴勁兒,還以為特麼是有人來報復他呢。
等自己愛人叫破李學武的身份時,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這些人上門了。
現在他倒是不害怕了,因為小混混,亡命徒沒有底線,李學武這些人至少是有底線的。
不過他現在看,這幾個人底線是有,但不多啊。
姬衛東彎腰看著櫃子上擺著的留聲機,伸手捅咕了捅咕,撿了裡面的膠片看了看,出聲道:“還是莫扎特呢,挺有格調啊”。
“到別人家裡亂翻東西可不是個好習慣”
胡惠生的眼睛一直沒離開了李學武,但是並不妨礙他用眼睛的餘光死死地盯了那邊不禮貌的傢伙一眼。
姬衛東可不管這個,撅著屁股在櫥櫃裡翻出一盒餅乾來,還是沒開封的。
“嘿,還是奶油味兒的”
剛說完這一句,“砰”地一下就把盒蓋拉開了,一股子奶香味瞬間便飄散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東西真實惠啊,說是奶油口味的,那用的一定是奶油。
鍾慧蓮懷裡的小男孩兒瞬間就不淡定了,掙開母親的手,努力轉頭看向姬衛東。
“那是我的!”
“小東!”
鍾慧蓮使勁兒抱住了自己的孩子,不叫他亂動,一盒餅乾而已,就當家裡進了鬍子了。
“咯嘣咯嘣”
好像是故意似的,姬衛東往嘴裡塞了一個,使勁咬,還使勁兒吧嗒嘴。
真特麼香啊,小男孩兒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
平時他也吃,可是沒覺得這種餅乾有多好吃啊,怎麼看著這個壞人吃就覺得那麼香呢。
“來一塊兒不?”
姬衛東對著站在門口的韓建昆示意了一下,韓建昆咧了咧嘴,把目光挪旁邊去了。
當然不是覺得丟人,而是看著姬衛東吧唧嘴,吃的餅乾渣子哪兒都是,有點兒噁心。
姬衛東見韓建昆不搭理自己也不惱,走過來坐在了李學武身邊,跟李學武示意了一下。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李學武耷拉著眼皮訓斥道:“你沒聽人家說你沒禮貌嗎?”
“啊!他說我沒禮貌我就沒禮貌了!”
姬衛東舉著餅乾盒子對著對面一家人比劃了一下,道:“你還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