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話裡的意思了,這哪裡是嚇唬那個審訊的,分明是在點她啊。
用有些顫抖的手拿了茶壺,在李學武的茶杯裡續了茶水,隨後便又緊忙閃開,回了吧檯。
看著坐在角落裡,白襯衫短袖,黑褲子、黑皮鞋的疤臉青年,剛才那一陣發火,讓王淑敏從腳底板往上冒涼氣。
以前還只是聽說這個李學武的邪乎,今日一接觸,王淑敏切身體會到了這人的威嚴不比董書記差,反倒是更勝一些。
因為董書記看著為人親切,有文化,有涵養,這人卻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狠厲和嚴肅。
自己也僅僅是因為害怕往角落裡走了幾步,卻是被他察覺出來,直接就是一個指桑罵槐。
王淑敏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可看這個李學武的眼神她總覺得自己的那些小秘密無處躲藏。
無論他知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但現在自己作為董書記的服務員,身份在他的眼裡卻是一文不值的存在。
這種憋屈讓正在做服務的她是想哭不敢哭,連臉上的情緒都不敢有變化。
“鋼城的位置正合適”
李學武疊著腿,給董文學比劃了一個大概的方位,解釋道:“倚著山,通著河,連著奉天,又佔據資源優勢”。
董文學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伱說的這些是不是太困難了一些,即便是東西造出來了,你怎麼賣出去?”
“這得看以後的變化了”
李學武這會兒撫了撫自己的手掌,雖然話裡很有些猶豫,但語氣還是很堅定地說道:“基礎的便是鐵路,依託軋鋼廠的邊疆辦事處和京城的供銷社、聯合企業的關係網等等”。
董文學捏了捏眉心,道:“聯合企業暫且不說有影沒影,即使運作起來了,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更別說現在麻煩纏身的邊疆辦事處了”。
“這不一定”
李學武的手捏了捏,解釋道:“李懷德不會鬆口的,聯合企業能造成多大的正治影響力在我給他提這個建議的時候他就很清楚了,即使現在交給了別人”。
董文學嘆了一口氣,道:“變數太大了,就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做什麼沒點兒風險”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繼續著自己的闡述:“第二條路便是李懷德了,我在設計處和生產處種下的種子他不會看不見”。
“收成也在不斷刺激他,更多的種子都在發芽,加上楊鳳山等人的阻攔,倒逼他撿著我蹚出來的壟溝往前走”
說到這兒的時候李學武嘿然一笑,略微低著頭笑道:“當他走到壟地頭兒時候就會發現,再想轉身已是為之已晚,只能主動尋求突破了”。
董文學眼睛微微眯著看向了自己的學生,這個時候的李學武有些讓他陌生了。
這份狡詐,這份算計,可不是他能教給李學武的。
依著這份計劃,那到底是老師教學生,還是學生領導老師了?
遠在吧檯觀望這邊的王淑敏也是被李學武的笑容弄的有些咧嘴,實在不知道這人有什麼能力,叫董書記都為之動容。
“而突破的方法”
李學武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抬起頭看著董文學說道:“只有我能給他”。
“所以”
董文學眯著眼睛,思量著對李學武說道:“你準備了馬車,我準備了貨物,揚著楊鳳山這條鞭子,趕著李懷德拉著的馬車往前跑?”
“呵呵呵”
李學武聽見老師的比喻不由得笑了出來,道:“雖然很形象,但我不能這麼就承認了,畢竟馬兒跑的快,鞭子是一方面,草料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董文學看著自己的學生,再次嘆了一口氣,問道:“我是不是老了?怎麼有種膽戰心驚的錯覺”。
“生活本身就是要有挑戰的嘛”
李學武知道董文學感慨的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個梗,也在點自己,做事要不要這麼的驚險刺激。
去年十二月跟老師謀劃的事情經過小半年的努力已經達成了目標。
甚至是超額完成了既定的計劃,就連當初以防萬一埋下的種子都因為地震的東風發芽成長了起來。
風暴來襲,李學武現在跟董文學談的就是接下來的航程了。
楊鳳山的正治思想和為人品質李學武已經很清楚了,跟李懷德之間的矛盾是否能調節李學武也很清楚。
可以這麼說,在接下來的爭鬥中,如果楊鳳山沒有在五月底前將李懷德趕下馬,那他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