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開,誰開,我不管”。
“嗯”
李學武點點頭,他本就不用黃幹管他怎麼開這個車,現在把目光看向了吳有慶。
吳有慶遲疑了一下,道:“我回去就辦這件事”。
“越早越好”
李學武叮囑了一句,不用非得要吳有慶的準話,跟黃幹不同,吳有慶更謹慎,即使很有把握也沒想著百分百答應。
三人在辦公室裡商量了一下後續的問題,便下樓參觀工廠去了。
李學武提供的這套造紙機是新裝置,還不是國內的,也是讓黃幹找來的老師傅研究了好一陣。
造紙廠房是連在一起的大倉庫,李學武和吳有慶被黃幹引領著,也是過了三道門才進了內部。
原料主要是廢舊紙,經過人工挑選、氣蒸、洗滌、打漿等工序,能生產有光紙、書皮紙、虎皮紙等等。
當然了,現在還主要是生產白紙,整齊的一刀刀白紙被捆紮大包,由穿著刑服的工人運送至庫房區域。
李學武等人的到來自然引起了“工人”們的注意,但管教嚴厲的訓斥又讓這些人專心地工作了起來。
吳有慶看了看井然有序的作業現場,不由得對黃乾點了點頭,道:“很不錯了”。
李學武也是點了點頭,這種強制勞動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這種地步,屬實是不容易的。
這也跟當前的司法管理有關係,封閉、獨立、嚴厲等等因素,造就了特殊時期特殊的情況。
在看過印刷廠後,李學武問了問這臺舊機器的效能,黃幹也不太懂。
但畢竟這些天他都跟著忙,自然也能給李學武白呼幾句。
可以說是能有多寒磣就有多寒磣,要不是人工不花錢,真沒有再利用的價值了。
不過李學武一時也弄不著合適的機器,有總比沒有的強,甭管好驢賴驢,能耕地的就是好驢。
謝絕了黃乾的請客,李學武帶著沙器之往回趕,因為韓雅婷透過無線點聯絡李學武,領導中午就要開始談話。
李學武自然不想錯過這次機會,飯可以不吃,但該落在兜裡的東西還是要爭取的。
指揮車直接按照提示,開到了招待所的門口。
“呦,李處長啊”
王敬章站在招待所門口,看見李學武下車,挑著眉毛陰陽怪氣地說道:“您回來的真是時候啊”。
李學武也沒搭理他的語氣,笑著說道:“聽說今天招待所伙食好,特意趕回來的”。
“是嘛~”
王敬章看了看周圍幾個正站在門口聊天的正副處長,問道:“我怎麼沒聞見小食堂的飯菜香呢?怕不是這招待所有咱們李處長的自己人吧?”
周圍幾人看著像是瘋狗的王敬章,不由得挪了挪腳步。
特麼的,你耍瘋,別帶上我好不好,問我這種問題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學武毫不在意地看了幾人一眼,對著迎出來的張松英點點頭,交代道:“是不是你們的服務意識差了?怎麼惹的王處長這麼說,好好反省一下”。
“是”
張松英沒聽見王敬章說什麼,但李學武這麼交代,那一定是有些含義的。
這會兒張松英很正式地對著王敬章道了個歉,還說請王處長多多給招待所提意見,招待所一定虛心接受,積極整改。
王敬章看著進屋的李學武,又看了看跟自己道歉的張松英,只覺得一拳頭打在空氣中了,很受傷。
欺負一個女同志還是比自己級別低的,說出去可真是長臉了。
“呵呵呵,別認真,我跟李處長開玩笑呢”
王敬章自然不會讓張松英的話落在實處,笑呵呵地把這個話題遮過去了。
不過周圍人都看著呢,他又不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故意地對張松英問道:“你們李處長上午幹嘛去了?怎麼領導一說開座談會他就回來了?”
“呦,王處長,這話兒怎麼說的?”
張松英沒了剛才的客氣勁兒,故作挑理地說道:“什麼叫我們的李處長啊?我們只有張處長和岑副處長”。
說完這一句,又對著周圍人挑撥道:“再說了,您在這兒打聽著其他部門的領導,讓上面的領導聽見了好嗎?”
周圍人一聽這個,紛紛做樣子往屋裡走了,嘴裡全是客套話,你讓我我讓你,沒人顧著王敬章。
都知道領導就在樓上,真要是耳朵尖,聽見了下面的議論內容,不說上面的領導怎麼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