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兒,他又是老資格,質疑也是情有可原的。
嘿嘿,李懷德真是狠啊,你不讓我得意,我就砸了大盤子。
李學武摩挲著下巴,眯著眼睛想著,這些天以來,他就說李懷德不是個老實怯兒嘛。
果然,在關鍵時刻抽冷子給了楊廠長一錘子。
他也能想到為什麼是張國祁當這個過河卒了,有資歷,有能力,部門正好對口。
其他的原因則是畢毓鼎一直跟李懷德裝死,裝廢物,以前的馬仔王敬章自從改換門庭便沒在李懷德這兒露過面兒了。
這老王現在也是春風得意,靠著景玉農的支援,得了資金預算,在廠裡風風火火的搞衛生和服務改革。
李學武確實能看得出成績,環境乾淨了,服務崗位上的假笑多了。
可這特麼就是一陣風,能保持一個月都算他王敬章有尿性。
但現在王敬章是不會跟李懷德來玩兒的,更不會給李懷德當二五仔背刺景玉農。
除了這幾個,那能拿的出手的就剩李學武和張國祁了。
張國祁比李學武有對口等原因外,可能是李懷德怕李學武玩兒的太過了,這小子一個看不住就要動刀動槍的。
所以李學武想著自己應該是第一個被排除的,然後作為備選人員擱在了張國祁的後面。
“嘶~”
想到這兒,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看了看手上已經處理的差不多的工作,對著沙器之指了指,說道:“那個,器之啊,分局是不是讓我去紡織廠看看保衛情況?”
沙器之看了看李學武,瞬間明白了領導的意思,點頭道:“我這就去給建昆打電話預備車”。
“嗯,去吧”
李學武點點頭,擰了手裡的鋼筆就開始收拾桌上的檔案。
沙器之通知完韓建昆,重新走進屋問道:“現在可要到就餐的時間了,咱們去大隊,下午再去紡織廠?”
“不”
李學武晃了晃手裡的鋼筆,對著沙器之笑著說道:“咱們去紡織廠吃,那邊的伙食比大隊的好”。
沙器之笑了笑,上次治安大隊的成立儀式上,處長跟紡織廠的保衛處長相處的很不錯。
他現在還記得叫價第一個要買車的那個托兒就是紡織廠的保衛處長。
不過處長管他叫牽驢的,托兒的另一種叫法。
兩人說笑了兩句,便在中午下班前離開了軋鋼廠。
於德才自然看見李學武帶著沙器之走了,不過這也正常,如果分局那邊有事,李學武就不會在食堂吃飯。
他倒是想起了剛才沙器之跟他說的話,不由的挑了挑眉毛。
下午,於德才也是剛吃了飯,回到辦公室想著休息一下,沒想到卻是接到了後勤張處長的電話。
張國祁在電話裡問了李學武怎麼不在,見於德才說李學武出去了,又問了治安大隊的電話。
於德才當然會給,這是正經事,不過他確定張國祁今天一定找不著李學武了。
要真想躲,張國祁可沒有找到李學武的能耐。
整個一下午張國祁往綜合辦打了兩個電話,楊書記打了一個,谷副書記打了一個,可直到下班這些人都沒找著李學武。
就連李學武放在維修車間的吉普車都是於德才安排人給李學武送家去的。
李學武也是踩著時間點兒從檢查治安大隊巡邏的工作中下班的。
“處長,明天咱們怎麼安排?”
沙器之知道李學武故意躲著那些麻煩,再加上週四去鋼城,所以在李學武下車前跟李學武確定一下行程。
李學武扶著車門子想了想,道:“上午去治安大隊,然後去一監所,下午嘛,領導們也該看的差不多了,咱們下午回廠裡開會”。
沙器之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跟李學武道了別。
李學武則是笑著進了大院兒,見著竇師傅從院裡出來還站住了聊了兩句。
等進了前院兒便被正在燒火做飯的母親叫了過去。
“拿來”
“啥呀?”
李學武看著母親伸出來的手笑了笑,將自己的手包放了上去。
劉茵嗔怪著打了一下李學武的手包,隨後問道:“跟我裝糊塗是不是?結婚證呢?”
“哦,在顧寧那呢”
李學武見著母親要瞪眼睛,趕緊笑著打嚓:“那玩意兒有啥新鮮的,跟我大哥的那張一樣,就是照片是我跟顧寧”。
“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