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三兒和大姥看著,李學武拿著釘子和錘子在裡屋和客廳各釘了釘子把掛鐘掛上了。
“嘿!還挺好看的哎,這都收拾妥當了是不是該娶媳婦兒進來了?”聞三兒笑著說道。
李學武反問道:“那我三舅媽什麼時候跟咱們見一面兒認識認識啊”
聞三兒被李學武問了個囧臉,有心想罵李學武一句,但是礙著李學武的姥爺在呢,瞪了李學武一眼指著那臺小怪物問道:“這玩意兒放哪?”
聞三兒指的就是那臺英國產落地式電子管電視機收音機,李學武抱起來放在了客廳的茶櫃上,現在沒時間修它,等有空了再說。
李學武三人出門便聽見房山的雞在咕咕地叫,三人轉過去看了看,那兩隻母雞許是在雞架裡呆的時間久了,聽見人的動靜就叫了。
聞三兒指著雞架說道:“學武,你這雞在雞架裡呆的時間長了就完蛋了,不會走路不說整個兒骨頭架子都脆了”
大姥看了看說道:“後院吊棚頂的木板條還有,我給你釘個雞圈吧,只要把雞翅膀子剪短了可以在雞圈裡養”
李學武點頭道:“那感情好了,我幫著您做”
大姥搖了搖頭道:“這麼個簡單玩意兒還用得著你幫忙?該幹嘛幹嘛去吧,這屋我今天晚上就幫你燒起來了啊?”
李學武答應道:“燒吧,溫度高了氣味散的還能快一些”
說完還對著聞三兒說道:“現在煤什麼價?”
聞三兒笑著道:“機煤200斤兩塊三”
“那還行,不算貴,這兩天幫我買1000斤煤吧”李學武看著房山空了的煤棚子說道。
這幾天倒座房和後院暖棚都在用許家留下的煤,現在已經燒的差不多了。
“買兩千斤吧,西院兒的工程還得些日子”李學武又說道。
聞三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其實幾個人合夥做買賣一直是李學武在貼補幾人,這生活上的嚼用看著不多,時間長了就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這幾人也都知道李學武是佔著大哥的位置,所以一直在付出,但不能永遠都是李學武貼補他們,平時李家的活兒也都在幹,尤其是西院的活兒。
聞三兒跟李學武確定完說道:“明天彪子我們早上晚出一會兒車,四臺車加上一駕馬車,怎麼也把煤買回來了,你就不用管了”
李學武的採購本都在聞三兒那兒放著,發的糧票也給了聞三兒,倒座房需要什麼都是聞三兒從帳上支出去購買。
“你這屋裡看著是全了,但是還是過不了日子,我明天去市場給你踅摸踅摸零散馬碎兒的,你不用顧著家裡,好好做你的工作,今天看你的狀態有些不對,好好休息”
見聞三兒這麼說,李學武也不再客氣,隨著兩人便往前院兒走,剛進到前院兒,就見李學才捂著臉進了院兒。
大姥見李學才捂著臉,而且眼睛是紅的,好像哭過一樣,便問道:“學才你咋了?”
李學才看了李學武一眼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沒敢說出來,拎著自己的挎包甩著門簾子進了屋,門被關的狠了,發出“咣噹”一聲。
見三弟剛才看向自己,李學武便想到這事兒與自己有關,對著聞三兒說道:“三舅,不差今天這一下午的了,眼瞅著要黑天了,你就別出去了,回咱們屋收拾收拾,籠籠帳”
聞三兒見李學武要處理家事,便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著李學武點了點頭便往倒座房去了。
眼瞅著李學武要發飆,聞三兒覺得自己還是先走為妙,再蹦自己身上血咋辦。
李學武跟著大姥進了屋裡,見劉茵站在炕邊追問著腦袋紮在炕裡趴在西炕的李學才。
“學才,你說話啊,到底咋回事啊?”
扒了李學才,李學才也不說話,劉茵焦急地追問道:“到底誰打的你,你倒是說啊,跟個野雞似的扎炕裡有啥用?”
李學武見大姥坐在炕邊望著學才想要說什麼,卻又止住了話語。
“學才你起來,有事兒你跟我說,是不是跟我有關係?”
李學才仍自趴在炕上堵著氣不說話,就連自己的書包都甩在了炕稍兒。
李學武見劉茵還想去勸,拉了拉母親,見劉茵沒反應過來自己要幹什麼的時候,一腳踹在李學才搭在炕邊的腳底上。
這一腳李學武雖然用了力氣,卻是踹在腳底板上,並不會對李學才造成損傷,卻是把李學才踹的腦袋撞到了炕裡的火牆子上。
“我問你話你聽不見是不是?給你臉了啊,大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