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話,付斌轉身進了自己辦公室,留下徐斯年對著李學武擠眉弄眼。
待兩人走下樓梯到了樓門前,徐斯年才小聲說道:“付處長給你唱了一齣兒《轅門斬子》啊,你覺得唱得怎麼樣?”
李學武“嘿嘿嘿”地壞笑道:“嗨,那還說啥了,噴吐有力,言之鑿鑿,理直氣壯啊”
李學武挑著眉毛對著樓上示意了一下,又說道:“尤其是最後那一聲“嘎調”拔地而起,直衝雲天,尖銳凌厲,勢不可擋,表現了自己執法如山、不徇私情的堅定意志”
徐斯年吊著眼睛看了看李學武道:“我算是發現了,你們這些能寫作的是真幾把能扯啊”
“就丫一掩人耳目、即當又立都能讓你說出這麼多花兒來!”
李學武懟了懟徐斯年的肚皮道:“您老哥唱得這齣兒《空城計》也不錯啊,吐字行腔大氣,聲韻和諧典雅;曲調高音透亮、低音穩健;節奏錯落有致、跌宕起伏”
徐斯年擺擺手說道:“哥哥服了,你放心,哥哥永遠站在你這邊兒”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從不懷疑咱哥倆兒感情,跟誰我都敢這麼說”
徐斯年笑著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樣子,然後好像不經意間地問道:“上次說的那個證明找到了嗎?”
李學武裝傻充愣地問道:“什麼證明啊?”
徐斯年“哈哈哈”地乾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沒啥,你忘了就算了,先這麼著,我先回去了,還有事兒呢”
李學武走了兩步說道:“我送送你唄?”
徐斯年哪敢讓李學武送,讓他送的不是進去了就是被崩了,擺擺手道:“都是特麼兄弟,甭來這套了”說著話就出了保衛處的門。
李學武則是站在門廳裡看著徐斯年進了主辦公樓才回了一樓的保衛科。
路過治安股和保衛股的時候把韓雅婷和韓戰叫了過來。
一進屋李學武便開口問道:“治安股最近接到的報案多嗎?”
韓雅婷不知道李學武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還算是正常啊,每週都還是那麼些的案子,沒感覺多啊”
李學武皺著眉頭再次問道:“派處所來協調詢問的多嗎?”
韓雅婷點頭道:“這倒是不少,有些工人家裡孩子皮的,在街上惹禍的,派處所會往咱們這兒打電話叫家長”
“偷盜、搶劫什麼的有嗎?”
韓雅婷不知道李學武怎麼了,怎麼淨問這些嚴重的問題。
但見李學武的態度很嚴肅,所以很是正式地回答道:“沒有,咱們治安股沒有接到這類案件”
李學武點點頭,對著韓戰問道:“巡邏隊呢?有沒有遇到什麼情況?”
韓戰看了看李學武說道:“我這邊可就多了,現在晚上這群小崽子也不消停,人一多也不怕咱們,要不是咱們帶著槍我估計咱們得吃虧”
李學武皺著眉頭看了看韓戰道:“給你個任務,讓保衛給我打聽一下現在咱們工人居住區都是哪些人比較起刺兒,有特殊情況的更好,記住了,不要打草驚蛇,找穩當人去辦”
韓戰點頭出去辦事去了,李學武對著韓雅婷說道:“楊廠長到車間檢查工作,有工人反映說城裡的居住區發生偷盜,有人回家遭遇了搶劫,還有女同志說街道不安全”
韓雅婷皺著眉頭問道:“可是我們沒有接到這樣的案子啊”
李學武敲了敲桌面說道:“我昨天回家就遇到了,多虧是我,不然咱們廠的工人要吃虧”
“啊?”
韓雅婷也很吃驚這是真的,不由得驚訝出聲。
李學武皺著眉頭道:“這是咱們的工作沒做到位,雖說這種事情應該先報給當地派處所,但是咱們工人遭受了危險咱們不知道,這就是咱們的失職了”
“這樣,你去廠廣播站,擬一條訊息,就說保衛處嚴厲打擊治安犯罪,請廣大工人同志提供線索,這樣的訊息每天一條,實時更新你們接到多少條案件彙報,多少條線索,查了多少,確定了多少,抓捕了多少”
“科長,這可是個麻煩事兒”
“麻煩也得做”
越是危機越是要佔領輿論的高地,李學武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現在自己是在明,哪可能不呼風喚雨的。
“明白了科長,我這就去做”
下午李學武剛從辦公室的床上起來就聽見廠廣播站傳來了清脆悅耳的女廣播員的聲音,而且是連播了三遍。
重要的話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