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晚都會騎的”
於麗看著傻樂的閆解成,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李學武,心裡嘆了一口氣,嘴上卻是不得不對著閆解成再次交代道:“以後在軋鋼廠就聽學武的指示辦事,回到院裡跟學武就當好朋友處,可不能再聽你爸媽亂說話就跟著胡思亂想,胡言亂語了”
閆解成很是正式地保證道:“是,以後一定聽李科長的話,無論是在廠裡還是院裡”
李學武看著閆解成的樣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擺了擺手的道:“這是幹什麼,都是好大哥,好嫂子”
於麗站起身道:“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咱們來日方長,以後也讓院裡人看看你跟解成的關係有多好,讓他們羨慕去吧”
李學武知道於麗的話是一語雙關,也是站起身笑著點點頭,道:“不坐一會兒了啊?”
於麗拉著站起來的閆解成一下,道:“不坐了,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以後有時間再做,我們回去了”
李學武將沙發邊上的兩瓶酒拎著放在了於麗的手裡,笑道:“拿回去”
於麗推辭道:“這就是給你買的,你留著吧”
李學武笑著搖頭道:“我給實在關係辦事兒從來不收禮,收禮也不辦事兒,當我跟解成大哥是實在關係就拿回去,別叫院裡人戳我脊樑骨,也別叫院裡人笑話解成大哥”
於麗見李學武這麼說了,只能將酒遞給閆解成,邊往出走邊說道:“拿著吧,看看學武多講義氣,看看你辦的事兒”
李學武見於麗兩人都出了玄關了還說這話,明顯不是給自己聽的,眯著眼睛看著於麗訓著閆解成出了門往前院去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不聽使喚”的右手,嘴裡嘀咕道:“傷的是左手啊,怎麼右手老是不聽使喚地握一下呢,一定是傷到哪兒了,一定是”
右手:“但凡我要是能說一句話,這口鍋我都不會背”
嘴裡嘀咕著,用剛才還“不聽使喚”的右手將電視機開啟,進裡屋將棉褲脫了,穿了一條秋褲出來,這麼一會兒下身都出汗了。
穿著鬆鬆垮垮的秋褲,拿了一條抹布和槍油,坐到了剛才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香菸零活地彈出一支菸叼在嘴上點了,又將手裡的槍迅速地拆開,上油擦拭。
茶櫃上放著的這臺“小怪物”李學武也是第一次開啟看節目,清晰度很感人,雖說不至於都是雪花吧,但是9英寸的螢幕,還是黑白的,只能說意會佔了一部分。
現在正在播放的節目就是那個特定時間點兒播放的新聞聯播了,但在現在還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全國電視新聞聯播》,58年開始就有的節目。
在全國人民艱苦奮鬥,團結一致,自力更生的播音中,李學武將手裡的槍迅速地分解成零件兒,然後又迅速地裝上,如此往復不停地練習。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專業。
“學武,在家嗎?”
就在李學武拆裝槍械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問候聲。
還沒等李學武站起來迎出去,就見秦淮茹領著兒子棒梗進來了,動作有多迅速和熟練就看秦淮茹腳上的拖鞋吧。
嘿,最奇怪的就是尺碼了,跟給自己做的一樣。
你都進屋了還問我在沒在家,再晚答應一會兒你都到我腿上來了。
“秦姐來了啊,快進來坐”
李學武將嘴裡叼著的香菸搭在菸灰缸上,迅速地將桌上的零件裝成一把手槍,還順手插在了肋下的槍套裡。
因為屋子燒的熱,所以李學武在屋裡一直穿著單襯衣,白色襯衣的袖子已經網到了胳膊肘上面,怕槍油弄髒了白襯衫。
棒梗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李學武說不出的威武霸氣,就連那條大灰色秋褲配上肋下的手槍都霸氣了幾分。
他可是沒見過卡在胸前的手槍,而且那槍還那麼漂亮。
秦淮茹扒楞兒子的大腦瓜一下,領著他坐在了沙發上,但是棒梗又很快發現了那天自己盯了半天也沒看懂的東西竟然在演節目,裡面居然有人物在動。
李學武剛才也沒細看新聞聯播放完後放的啥,現在看看好像是電影。
棒梗跑到電視機前看了看,嘴裡讀道:“夏天的故事”,隨後調頭對著自己母親說道:“媽,這放電影呢,夏天的故事”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道:“趕緊回來坐下,老實點兒,不然就回家吧”
李學武“呵呵”笑著站起身揉了揉棒梗的大腦袋,從餐廳裡拎了一條板凳放在了電視機前面,道:“坐著看,離遠了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