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了,這會兒給李學武紮上銀針,便忍不住問道:“怎麼傷的?怎麼不給家裡來信兒?我還去廠子裡找你去了,他們說你執行任務呢,是在這之前傷的吧”
李學武感受著傷口處的麻癢癢,有些齜牙咧嘴地回道:“10天前手槍近距離打的,是我疏忽了,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就沒告訴您,是在軍醫院治療的,保密任務,不能說”
李順坐在炕沿上,看著李學武左胳膊上那個圓形疤瘌,又看了看李學武臉上的疤瘌,道:“本想著你進了地方上的工廠能消停地過日子,沒想到這廠子裡也不太平”
嘆了一口氣,還能說啥呢。
想要罵兩句,但是看著長得比自己都高的兒子便把罵人話收了回去。
“還好,身子恢復的不錯,不算太虧血,氣有點兒不足,老三已經給你把藥熬好了,一會兒起來回家去把藥喝了”
李學武看了看窗外,已經要黑天了,夕陽的紅色光暈照在白色的窗簾上,好像天空的彩練一樣。
“嗯,知道了爸,這針還扎?”
李順點了點頭,道:“得扎,他們是把你血管接上了,但是經絡還有斷的,得疏通開,不然以後一使勁兒就會疼”
說著話,李順點了點李學武的胳膊道:“記住了啊,一個月之內這個胳膊不準用力氣,五天一紮針,藥也得喝三天,跟老三說了,這幾天等你回家就給你熬出來,你不會再出去亂跑了吧?”
看著李順不信任自己的眼神,李學武笑著說道:“不跑,案子都辦完了,還跑啥”
李順見時間到了,抬手把李學武胳膊上的銀針收了。
收了針也沒急著走,讓李學武穿了衣服跟自己回家。
李學武穿著利索了,拎著老爹的藥箱子跟著老爹往出走。
李順等李學武關了門,對著李學武說道:“物件的事兒還是要慎重的,別看你媽著急了,但是你要心裡有數,一輩子的事兒,別為了結婚而結婚,害了別人耽誤自己”
李學武知道這是李順猜出了什麼事兒,在提醒自己,自己這個老子真的是心思通明。
“嗯,知道了”
陪著李順回到家,先是喝了藥,然後就在家裡吃了晚飯,今天家裡人都在,所以開飯就早。
大嫂和大哥還是沒有完全醒酒,有些迷迷糊糊的。
大嫂卻是也想起了在大門口拍打自己小叔子的事兒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李學武,李學武倒是沒有在意。
趙雅芳也是心裡有事兒,不然中午也不可能喝那麼多。
學文漲工資的高興,自己將要分房的幸福,對於小叔子的愧疚,對於李順老兩口的羞愧。
“學武,嫂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沒有你,你哥也不可能漲工資和分房子”
李學武將飯碗端起來,笑著說道:“一家人,不說這個,以後我來家裡吃飯您別心疼生氣就行”
趙雅芳被李學武的話說的也是臉上一紅,知道這是小叔子在點自己,意思就是別看分了房子,該順著李順的意思養老還是得養老。
其次就是李學武將兩人之間的矛盾點破,倒省的以後尷尬。
李學武也知道大嫂不傻,不然也不能在這個年代能考上一等一的學府。
就是見識少了一些,有這個時代人的性格,也有這個時代人的侷限性。
到現在為止,李學武跟大嫂說的話她都能理解,這就是一種能力。
李學武在前世養成了說話謹慎,且多是一語雙關的習慣,在這個家能跟自己在一個層面上的只有大嫂。
“看你說的,嫂子啥時候跟你小氣過,嫂子也知道你心眼兒好,以前都是嫂子不好,說話傷了你的心,你別往心裡去啊”
李學武見大哥打著哈欠走過來,在大嫂的伺候下洗臉漱口,上了桌子給遞水遞筷子,就差拿著飯碗喂著吃了。
“嗨,不說這個,你也吃飯,我哥又不是小孩子,讓他自己動手”。
回了大嫂的話又對著大哥學文說道:“怎麼樣?我說過的話可都兌現了啊,不僅僅幫你弄到了房子,還漲了工資”
李學文的酒量一般,中午也就是三四兩的樣子,這會兒還是有點兒泱泱的,看都沒看李學武,道:“我啥時候說過不相信你的話,就你嫂子乾著急,我說了你說話一定算數她還不信”
趙雅芳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李學武道:“這回信了,可算是見到學武的能力了”
說著話手底下還掐了李學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