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成邊吃饅頭邊吃菜,嘴裡回道:“嗨,誰知道呢,車後備廂裡還放著一把新買的獵槍呢,一百塊錢,說花就花出去了,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他可是沒少花錢”
於麗不解地問道:“不就是這些布和玩具嘛,還有槍?”
閆解成看了看於麗道:“不止呢,我跟你說你可別往外說去啊,李學武在外面可能養著女人呢”
“呀!這可不能胡說啊”
閆解成輕笑道:“胡說什麼,在商場裡買了一雙女人的皮鞋,小十塊錢,說包起來就包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在東安市場又給買的書和兔子肉,讓我送到海子邊,明早去接他,不是養女人是什麼”
於麗心神流轉,聽著閆解成講述著李學武在大商場裡如何的瀟灑,如何地撒錢,羨慕得不行。
“這後院兒裡養著個秦淮茹,外面還養著一個,他還沒成家呢”
閆解成不屑地說道:“沒成家怎麼了,早先有能跟的娶個三妻四妾的不是常事兒嘛,就拿現在來說,家裡兩個老婆的也不是稀罕事兒,別說養個寡婦和外室,就是有夫之婦的也願意奔這樣的,這不稀奇”
還不稀奇呢,於麗總感覺閆解成在暗示自己什麼,老是說幹呀幹什麼的,現在又說有夫之婦,什麼意思啊。
“你是他司機,這些事兒你看見了就當沒看見,可不能往出說去啊,今天可能就是考驗你呢”
閆解成將手裡的饅頭都吃了,又把菜吃乾淨了,這才說道:“你當我不知道嗎?打死我都不會往出說去,我把這些事兒都爛在肚子裡,我就消消停停給他開車,他好了,咱們家就好了”
於麗摸了摸閆解成的腦袋說道:“行啊,你是越來越明事理了,我爺們兒越來越能了”
閆解成將外套脫了,打下了於麗的手道:“你趕緊收拾去吧,我得睡覺了,別打擾我,我明天真得早起呢”
於麗瞟了“避戰”的閆解成一眼,端著碗筷回倒座房收拾去了。
閆解成則是吃飽喝足躺下了。
這吃飽喝足的不一定就都得躺下,李學武現在就得站起來下炕收拾著。
許是力氣賣大了,婁姐罷工了,可這晚飯還沒吃呢。
李學武沒法兒,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依著婁姐的教導,笨手笨腳地把兔子收拾了,加了土豆和蘿蔔,燉了一小鍋。
又拿出自己的絕活兒,燜飯的時候又蒸了一碗雞蛋羹。
等都端上炕桌以後,這才又投了毛巾給婁姐擦了臉和手,伺候著吃飯。
“該!看你以後還驢不驢了,把我累著了你就得自己做飯”
李學武給婁姐盛了米飯,又把羹匙順著婁姐的手插在雞蛋羹裡。
“該出手時就出手,我認可自己做飯了,絕不虧待了婁姐你和我自己”
“呸!你就是牲口,不知道累”
“我願意”
李學武挑了一勺雞蛋羹在碗裡,又挑了一點兒鹹菜湯,拌著飯吃。
也不知道李學武這是個什麼吃法,婁曉娥給李學武夾了一塊兔子肉。
“嚐嚐你自己做的菜,好不好吃”
李學武夾起來嚐了嚐,道:“嗯~沒你做的好吃”
“油嘴滑舌的”
婁曉娥嘴上罵著李學武,心裡卻是甜蜜的。
李學武邊啃著兔肉邊說道:“這個我沒法跟你犟,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你知道”
“你怎麼這麼貧呢,好好吃飯”
李學武這邊是好好吃飯了,可有人的飯卻是吃不好了。
“你說說你,跟二大爺在那兒扯什麼,倒把自己搭進去了,李學武即使沒在家也輪不到你給他出頭啊”
聽著婆婆的話,秦淮茹將飯碗撂下道:“咱不能端起飯碗吃飯,撂下筷子讓別人罵娘不是,李學武是不在,可您就知道他聽不見?閆解成那兩口子不會跟他學?”
賈張氏無奈地說道:“可你看現在人家都是怎麼說你呢,都說這幹部崗位來的不正呢”
秦淮茹看了看婆婆道:“我這崗位來的正不正您還不知道?您不會學著三大媽給自己兒媳婦潑髒水吧?要真是那樣兒明天我就辭了這崗位去”
賈張氏端著飯碗驚訝道:“你瘋了你,你不知道幹部一個月多少工資啊,剛看見希望,辭了崗咱們家又得喝西北風了”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我是能捂著別人的耳朵還是能堵著別人的嘴去,他們說什麼我管得著嘛,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