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學武的床前,道:“科長,下午楊書記來就仔細打聽了您和姬衛東的關係,又打聽了門口警衛的身份,晚上這是?”
李學武翻著手裡的書頁說道:“著急了唄,老楊一定是走通門路了,上面沒事了就怕下面有事兒”
許寧不解地問道:“那您對楊書記這...”
“沒事兒,楊書記自己也知道咋回事兒,現在是在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線,都在找一個妥協的位置罷了,楊書記來也不是為了自己來,而是代表楊廠長,我說的話也是對著組織說的,也沒有一句是對著楊書記說的,這叫對事不對人”
許寧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繼而問道:“那李副廠長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發現顧寧送來的這本書里居然有隨想筆記,看著娟秀的文字,頗有種窺探某人內心的意外感。
“老李能有什麼壞心思,無非是水清了,想下來參合一腳罷了”
“嘿,他還真是,先前還躲出去了的,”
李學武毫不在意地說道:“正常,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在正治生態中這也是一個明哲保身的方法,小心謹慎嘛,位置高嘛,總能避過很多風險”
許寧還不算太懂裡面的道道兒,但是既然李學武說了,那麼科長一定是有了心理準備和全盤的考慮。
“李副廠長倒是長袖善舞,您給他送的肉他可是沒少請人吃飯”
李學武將書裡顧寧的隨想翻找著看了看,嘴上則是給許寧做著“培訓”。
“老李並不可怕,你別看今天他來了,可是跟沒來是一回事兒,董處的意思就是這件事無論怎麼處理都不會繞過他,平白給他一個好處,這樣就是他在跟老楊對壘了,董處反而可以抽身穩定自身了”
“可怕的是老楊,一把手多少年了,才多大歲數,上次的盜竊案,這次的潛伏案,你看他有要下去的意思嗎?姬衛東敢動付斌和徐斯年,你看他敢動老楊嗎?”
“咬人的狗不叫,老楊這麼些年在廠裡就是定海神針的作用,本身沒什麼問題的,工作上無非就是管理失責任,這次你看著吧,老楊還是能平穩地渡過去,無非就是讓出多少東西來,一把手是不能輕易動的”
“你的位置還不夠高,看不清裡面的道道兒,其實沒什麼,撥開迷霧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樣可笑”
許寧“嘿嘿”笑道:“我是看不清,但只要您能看得清就行了,我就跟著您的後面走,準走不丟”
李學武“呵呵”一笑,沒有說什麼,奉承的話李學武比許寧還會說。
許寧想了想說道:“學校那邊兒,今天來的可能真是您的嫂子,我那麼處理,您看?”
李學武喝了一口水,又將書拿了起來,道:“沒事兒,家裡都說好了的,許是他們學校起什麼么蛾子,想要用我哥和我嫂子走通我的關係”
“那您不處理的話會不會影響到他們”
李學武知道許寧是在藉著問自己問題進而學習這裡的處事門道,他願意學,李學武也沒什麼保留的。
“還是那句話,都在試探彼此的底線,想要找個妥協的位置,我的底牌足,我就敢跟他叫叫號,他們不敢跟我呲牙的”
許寧“嘿嘿嘿”地笑道:“那一腳踹的可實誠,跪地上半天都沒起得來”
李學武不在意地將書放下,搓了一下眼睛準備躺下繼續睡。
“跪下了可以站起來,要是跪久了就站不起來了”
許寧見李學武要睡覺,雖然不明白李學武話的意思,但是也不敢打擾李學武,轉身出去抽了支菸就回來睡覺了。
李學武在醫院的幸福時光過的很快,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吃著顧寧母親換著花樣做出來的補品,很怕李學武吃膩了,還變著口味做。
不得不說,丁編輯的手藝是真不錯,李學武自打轉業回來也沒有閒著,每天顛顛地跑,這一住院卻是腮幫子都長了肉了。
“行了行了,我自己收拾就行,你把牆角剩下那些東西都給穆醫生送過去”
李學武指著牆角的東西對著許寧吩咐道,自己則是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今天是李學武住院的第7天,按照正常來說,貫穿傷得2~4周才能痊癒,李學武的傷是手槍傷,比步槍的威力要小的多,其次就是沒有傷害到骨頭,加上李學武的恢復能力比較好,住了一週的院,傷口已經癒合了。
李學武的皮夾克一直掛在病房來著,左手臂有一個空洞,裡面全是血痂,不好好洗洗是不能穿了,被丁編輯看見拿走了,好在李學武讓許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