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過了多久,只感覺身下有人動手,水好像少了,身子有些發冷,但沒過了多一會兒又感覺水多了起來,身子又暖和了。
李學武只感覺自己在做夢,還在感嘆自己的夢做的真特麼真實,冷熱都能感覺得出來。
可是沒一會兒就感覺不對了,再特麼真實也不會夢到有人給自己搓澡吧,要是擱前世還有可能,現在自己可找不到那種地方。
再說自己在家啊,誰特麼會上門服務給自己搓澡啊?
李學武挺了挺身子,努力睜開眼睛,從與眼皮抗爭的縫隙裡看到了一頭烏黑的頭髮,豐潤的側臉,再看就是花棉襖,雪白的胳膊和自己的......
幹!有人偷襲!
這娘們兒怎麼進來的?自己沒鎖門嘛?
好像沒鎖......
在家都是母親劉茵鎖門,在倒座房都是姥爺鎖門,在婁姐家自己倒是鎖門了,可是也只在做壞事的時候才能想起來鎖門。
李學武的精神頭兒也就勉勉強強能跟眼皮鬥個一招兒,眼皮能給他睜開個縫兒看看是誰就已經夠講究的了,還特麼想全睜開說話?
就在李學武想要睜開眼睛說話的時候。
“艹,全軍覆沒,啥也不是”
這局眼皮勝了,李學武又重新閉上眼睛打起了呼嚕。
不是李學武的意志不堅定,特麼敵人太狡猾。
李學武是在自家炕上醒來的,眼睛沒睜開,感受著新棉被裡散發著陽光的味道,感受著身下火炕傳來的溫熱,昨天的疲憊已經全都消散了,用手摸了摸。
“臥槽!我褲衩子呢?!!”
這屋裡可是發生過“褲衩子”慘案,有個人因為褲衩子......
太特麼噩夢了!
李學武猛地坐起身,掀開棉被看了看,靠!
我特麼說的是身上和精神上的疲憊沒有了,是我的精神頭兒緩過來了,不是你!!
擰著身子踅摸了一圈兒,不對啊,我是咋上炕來的?我不是在洗澡的時候...嗯?
李學武低頭看了看枕頭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內衣內褲、秋衣秋褲、棉衣棉褲,工裝褲子。
那不是在做夢!
臥槽!那娘們兒搞偷襲!
李學武掀開被子爬出來,拿起枕頭邊兒上的衣服便穿了起來,穿好衣服後又嘀嘀咕咕、罵罵咧咧地把被子疊了,順手拉開後窗子的窗簾,西院的工人都開始幹活兒了。
自打得了後院兒的房子,李學武便將房子後面的院牆拆了,房子後面都開了窗子,為的就是夏天涼快。
將白沙窗簾拉上,穿鞋下地,看了看腳上的棉拖鞋,看來就是秦淮茹了。
又將屋裡其他的窗子都拉開了青色窗簾,又拉上白沙窗簾。
走過茶櫃將電視開啟,雪花一片,看了看電視上面的天線,要麼是天線沒安好,這是不可能的,大哥的性格,這根兒天線要是沒安好都敢半夜敲門進來安裝。
那麼就是白天沒有電視節目了,又試了試收音機,還行,這回有了,是個讀書的節目,李學武也沒想著從裡面聽出什麼花來,就是為了早上給自己聽個響,宿舍環境住習慣了,早上沒有動靜一個人空嘮嘮的。
在主持人抑揚頓挫的聲音中李學武把臉洗了,又把爐子重新填了煤球。
自己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都在客廳暖氣上面掛著,李學武已經見怪不怪了,好在大早上的秦淮茹沒有扶著“扶手”從自己被窩裡爬出來。
穿上皮夾克,帶上所裡發的棉帽,昨天帶的那頂棉帽子已經被汗水沓的全是臭味兒了。
蹬上膠底棉鞋,拎著手悶子鎖了門就出了屋。
正巧這會兒棒梗拎著空了的雞食桶從房山過來。
李學武抬手看了看手錶,對著棒梗問道:“這都快9點了,你咋還沒上學去?”
棒梗也沒穿外套,就穿了件兒青色棉襖,大肥臉凍的有點兒發紅,但是看見李學武卻是很高興地問候道:“武叔你回來了?”
走到李學武身邊撇了一下嘴繼續說道:“前天下大雪我們停課了,今天是復課第一天,老師準帶著我們除雪,齁累,我晚去一會兒沒事”
李學武無語地看著這個小胖子,這大腦袋瓜子真是不白長。
“你不去你們老師不罰你啊?”
棒梗一臉機靈的神色,道:“嗨,全校嗚嗚泱泱那麼多人,老師哪裡能注意到我去沒去,我等一會兒,一會兒差不多除完雪我再去,老師要是問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