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這會兒又暴力地將人家的手釘在桌子上,話語裡還全是不急不緩的語氣說著理所當然的廢話。
就是這種廢話不斷地給被審訊的人增加壓力,都說咬人的狗不叫,現在李學武給大衛的感覺就是這樣。
瘋子!這特麼就是瘋子!
門口看著的許寧是個機靈的,哪裡會放過這個拍馬屁的好機會,見科長釘人,便去找釘子去了。
李學武說完了話,裝完了13,許寧已經從隔壁臥室殘破的衣櫃上拽下來一根釘子,恰到好處地遞在李學武的手裡。
“嗯嗯”
李學武見許寧不著痕跡地遞給自己釘子,叼著煙抖開將要掉在自己新大衣上面的菸灰,抽空兒對著許寧點頭“嗯嗯”兩聲。
許寧是知道科長“嗯嗯”的意思的,這是科長對自己表示認可。
好傢伙,我釘人你遞釘,是個好同志。
李學武將槍放在了桌子上,用手接了嘴上的菸頭兒猛地抽了一口,拿下來,聽著大衛的嘶吼聲,道:“先別叫喚了,先聽我說一句,彆著急,你先彆著急交代啊,我再給他們表演一下,你看看他們的表情完全是不信任我的話一樣,咱們配合一下”
李學武將菸頭對準大衛的另一隻手的手背按了下去,又引得大衛痛叫出聲。
任憑大衛再痛苦也是不敢掙扎的,右手被釘在桌子上,每動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疼痛,即使菸頭燙的自己再疼只是口中嘶吼也是不敢扭動身子躲開的。
“呼呼”李學武吹了吹眼前的烤肉味兒,將釘子按在了大衛的左手背上,就是被煙燙出傷的地方。
“等等,我說,我說,別砸,那釘子有鏽會得破傷風的”
李學武當然知道大衛口中說的破傷風是什麼,但還是撿起手槍對著釘子比對了一下。
“什麼風?咋可能呢,這屋裡多暖和,咋可能透風呢,看見沒,就是我用菸頭標記的地方,我說從這裡釘進去就一定能從這裡釘進去,你別動,我很快就好,相信我,不疼的”
“不,不,不,不要,會死人的,真的”
“咋可能呢,把你釘在這兒不會那麼快就死的,我不給你水,不給你食物,你得在這兒掛著十天半個月的才能死呢”
“那個女人我不認識,是Lily安排來幫我的,真的,我真的不認識”
李學武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道:“都說了你先別說話的,你不信任我啊,我姥爺真的是木匠”
“我的職務是外事官,有兼職業務,上線是外事館的情報主管,是Lily主動聯絡我們的,在舞會上,真的,是她先勾引我的”
姬衛東皺著眉頭問道:“Lily是誰?”
李學武著急地說道:“等等我表演完的,很快,一會兒你再問”
大衛看著李學武拿著釘子在手背上並沒有收手,槍還是被倒拿在手裡比劃著,急忙說道:“是在俱樂部認識的,很漂亮,中國姑娘,真的,我都是從她手裡買這些資訊的,真的!別砸,真的會死人的”
李學武神情凝重地看著大衛道:“你確定是個姑娘,而不是你藏起來的那個女人?她的中文名字叫什麼?”
大衛嘶著聲音道:“是是是,是個姑娘,不是那個老女人”
李學武收了槍,扔了釘子,從桌子裡掏出紙和筆,將董文文的髮型,臉型,五官的特徵描繪在紙上,扔掉鉛筆將人物素描放在了桌子上。
“是她嗎?”
大衛看著李學武遞過來的畫,雖然還是很潦草,但是人物的大致五官模樣還是能夠看得清的。
“是,是她”
姬衛東盯著大衛的眼睛問道:“她的代號是什麼?”
大衛感受著李學武兇虐的眼神,快速答道:“教授”
“啊!嘶~”
大衛在李學武拉住拉環猛地一拔的一瞬間吼叫出聲。
“就這13樣還特麼幹007呢?”
李學武將已經變形的保險拉環扔在了桌子上說道。
姬衛東這會兒已經跑到書房去打電話去了,李學武雖然心情很複雜,但還是強裝鎮定,喘了一口氣,對著調查部的人員說道:“這棟樓裡的所有人都帶去派處所,對了”
李學武指了指攥著自己受傷的手檢視的大衛說道:“帶他去醫院打一針破傷風針,保險插銷雖然沒有鏽,仍然有可能得破傷風”
聽見這話的大衛猛地抬頭,禁不住地要站起身來,又被身後的調查人員按住。
“那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