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看你們”
李學武說完對著身後的隊員們擺擺手示意將兩人抬走,護衛隊員們一哄而上,用在鐵軌上撿來的趙雅軍和高鳳昆的長槍,拆了槍帶做了擔架將趙雅軍抬了就往回跑。
高鳳昆只是手上有傷,但是因為緊張,再加上長途奔襲,也是沒了力氣,兩個護衛隊員將高鳳昆扛在肩上往回跑。
遠處的許寧已經帶著車追過來了,許是去堵扈正權沒堵到,就又回去整頓隊伍,遇見回去的劉兆倫,便往這邊追了上來,等李學武送走了兩個傷員,許寧的卡車已經沿著雪地往這邊開了上來。
李學武沒有再看許寧怎麼安排救治傷員的,轉過身,走到鐵軌旁,看著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的扈正權。
“今晚的天象怎麼樣適不適合逃跑”
面對李學武的問話,扈正權只是呆呆地看著夜空,如果不是不時地眨眼睛,還以為他真的死了呢。
李學武走到扈正權的身邊蹲下身子,看著扈正權的手也有傷口,現在已經被凍結了,血色的冰碴糊在了十根指頭上,像是帶了一雙紅色手套。
“你也是爹生父母養的,怎麼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給人當狗呢”
許是感覺有被冒犯到,仍然遵守命令,在路基上坐著的警犬們對著李學武“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李學武歉意地看了看幾個警犬,雖然沒有咬到扈正權,但是這些都是今晚的功臣。
“知道你為什麼跑不掉嘛因為我有一群用命的好同志,好兄弟,你有什麼”
見扈正權不說話,李學武伸出右手將扈正權被銬住右手的五根手指握住,不斷地揉搓,揉搓,好像在幫扈正權暖手似的。
只是那崩開的傷口又流出了新的鮮血,融化了血色冰碴,染紅了李學武的手指,慢慢地越流越多,沿著李學武手指的指縫不斷地往下滴落,滴落在扈正權肚子上露出的雪白的襯衫上。
“你也應該有過生死與共的好戰友,好兄弟,我相信你是理解我現在的心情的”
李學武揉完了一隻手又換了另一隻手揉搓,還把鬆動的指甲猛地拽下來。
扈正權兩隻手的傷口重新被開啟,像是開了閘門似的,隨著李學武的不斷用力,不斷地湧出鮮紅的血液。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麼對我的生死兄弟”
扈正權那古井無波,老僧坐禪式的臉上開始出現痛苦和絕望的表情,那空洞呆滯的眼睛也慢慢開始重新匯聚精神,最終盯在了俯視著自己的那頭咬著牙在用力的笑面虎的臉上。
“啊嘶啊”
李學武見扈正權嘶吼出聲,更加用力地揉搓,好像這野獸般嘶吼的聲音是天籟之音一般,還嫌這聲音不夠大,不斷地咬著牙加大這美妙聲音的音量。
“啊嘶啊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嘶啊”
“呵呵呵,殺你不歸我負責,我只負責抓你,但是在送你受審前幫你消消毒,幫你檢查檢查傷口,你看,你多不小心,這指甲”
“這指甲”
李學武拽著扈正權完好的指甲拽了兩次都沒拽下來,最後抓起地上的石頭向那根手指猛地砸去。
“啊啊”
李學武扔掉石頭,拽住那個被石頭砸翻起來的指甲猛地一撕。
“啊啊啊”
“呵呵呵,你看,你多不小心,還把指甲弄掉下來了,我再幫你把其他指甲卸下來,沒事兒,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我有經驗了,不會砸那麼多下的”
李學武看著痛不欲生的扈正權,咧開了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臉上不斷跳動的疤痕像是給這殘忍的笑容填了一抹邪性,在扈正權吼叫聲中更顯得猙獰可怖。
許寧是坐著摩托車沿著路基騎過來的,等摩托車一停下,就見科長蹲在扈正權面前握著扈正權已經沒了指甲的雙手與扈正權笑著說著什麼。
什麼情況摩托車沒滅火前許寧還在想自己科長什麼時候對罪犯這麼慈眉善目、客氣有加了。
等摩托車駕駛員一熄火,那地獄般的嘶吼和慘叫傳入許寧耳中,再看到科長對著扈正權的“微笑”便知道科長還是自己瞭解的那個科長。
“科長,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我讓雅婷帶著傷員們去廠醫院了,姬衛東剛才來訊息,說是在書店等你,沈所長那邊已經回了所裡,您看咱們是把......”
李學武看了看手裡的“紅手套”再看看扭曲了面容的扈正權,直覺得沒意思,雙手鬆了開來,任憑扈正權嘶吼著,顫抖著雙手在路基上打滾,最後滾到路基下將十指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