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告訴我要麼聽話,要麼死,嗚嗚嗚”
李學武皺了皺眉,董文文說的話沒有重點,聽完她的故事可能都要天亮了,便用手拍了拍被子打斷了董文文。
“告訴我,教授的名字,住在哪兒你說的那人是誰叫什麼名字,還都有哪些人”
董文文抬起頭看向李學武說道:“教授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這些人都叫她教授,那個人...那個人...”
“是周春來”坐在門口的姬衛東忍不住問道。
李學武看著董文文的眼睛說道:“不,是劉文華吧”
董文文驚訝地看向李學武,道:“你怎麼知道”
姬衛東皺著眉毛問道:“劉文華是誰”
李學武盯著驚訝的董文文,回答著姬衛東的話:“就是讓你監視起來的那對父子,現在說的就是那個老的,廠財務科的科長”
姬衛東瞭然地點了點頭道:“你們廠領導還都玩的挺花花”
李學武沒有管姬衛東的一語雙關,對著被自己盯著低了頭的董文文問道:“那麼,劉福生是不是也是你們組織的人”
董文文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是的,他父親一直都是組織裡的人,但他是後來進入的,我也是最近才見他兩次,劉文華的代號是螞蟻,他的真名還是因為我跟他才知道的,至於你們剛才說的周春來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廠裡還有個叫槍客的人”
李學武沒有管董文文話裡的解釋,而是繼續問道:“那麼馮祥由劉福生送了出來,是送給誰了”
董文文猛地抬頭看向李學武,流著眼淚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學武盯著董文文的眼睛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屍體我們已經撈了上來,是右太陽穴中彈吧”
董文文看著李學武冷靜地闡述著屍體的死因,瞬間就崩潰了,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是,是送交給我了,就是那輛吉普車,他開車,到了頤和園...是我動的手”
李學武拿出兜裡的小手槍握在手裡說道:“就是用的這把小手槍”
董文文看見李學武手裡的槍,用手裡的毛巾擦了一下眼淚,點頭道:“是,就是這把,是教授送給我的,說是她以前用的”
李學武將小手槍又放回了兜裡,從懷裡掏出那把m1911,對著董文文問道:“那這個人是誰”
董文文看了看那把槍,抽了一下鼻子說道:“我認識他有兩年多了,從我進入組織他就在,他是組織裡負責行動的,代號叫清潔工,馮祥的屍體就是他處理的”
“他跟你說的那個劉福生一樣也是第二代了,他父親是組織裡的交通員,代號郵差”
姬衛東見李學武的審訊真是有一套,無論這女人吐出多少條,只按照自己的思路審訊追問,直擊目標心靈深處,越回答吐露出來的越多。
李學武坐直了身子,想了想問道:“那麼按照你所說的,軋鋼廠裡扈正權負責情報竊取,郵差負責傳遞情報,清潔工負責行動,螞蟻劉文華負責你們組織裡的錢財馮祥負責行動劉福生負責什麼槍客周春來負責什麼教授負責什麼被我打死的那個門衛又是誰負責什麼你的代號是什麼又負責什麼”
董文文往上竄了竄,想要坐起來,卻被手腕上的手銬子勒住了,纖細雪白的手腕被勒出了一道紅印,在這雪白的面板上是那麼的顯眼。
看見董文文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手上的銬子,李學武站起身,用隨身帶著的鑰匙開啟了床欄上的手銬,拿起董文文的枕頭放在床頭等著董文文坐起來。
董文文斜倚著床頭看向李學武,見李學武真的要讓自己坐起來,這才在李學武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你就不怕我跑了”董文文邊用左手揉著右手被手銬肋紅了的地方邊向李學武問道。
李學武幫董文文坐起後,將手裡的手銬放在了床頭櫃子上,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指了指門口的姬衛東說道:“那邊坐著的,是調查部的精銳,一個能打我這樣的十個,而我,在南邊兒,用這樣槍械的,能確定的,殺了不下五十個”
李學武撿起就放在董文文手邊的m1911晃了晃說道,在董文文驚訝的目光中拆下彈夾給董文文看了看,又插回了槍裡,隨手裝回懷裡的槍套裡。
董文文看著彈夾裡的子彈,再想到剛才李學武去扶自己起來,槍就放在自己的被子上,明明知道自己剛剛用槍殺了人,還敢這麼做,無非就是兩個原因,要麼有自信,要麼信任自己。
董文文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