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標價30多呢”
李學武坐到單人沙發上,從兜裡掏出兩塊兒糖扔給棒梗,自己則是掏出煙就著壁爐點上了。
棒梗倒是在李學武這兒懂禮貌了,見李學武很是隨意地給自己扔糖,像是給大人扔煙似的,想著這武叔真講究,比傻叔可瀟灑多了。
“謝謝武叔!”
李學武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將煙盒放在了身前的茶几上,對著坐在旁邊的秦淮茹說道:“剛才還說呢,想找你幫點兒忙,想著晚了不方便就沒往你家去”
秦淮茹也是有一肚子話想要跟李學武說,這會兒聽見李學武說要找自己幫忙,便點頭道:“你說,跟姐你還客氣啊”
李學武是知道秦淮茹來找自己幹嘛來的,見她知道自己的事情,對自己還是那個樣子,便直接說道:“明天你有事兒嘛?我這屋需要做新棉被和褥子,還要做炕被,還有窗簾這些布藝,我知道你手藝好,要是有空的話明天來幫我做一天吧,我們家供飯”
秦淮茹打了一下去摸茶几的棒梗的手,瞪了棒梗一眼,說道:“瞧你說的,你不供飯我就不幫你做了?就是個手藝活兒,都找誰了?”
既然李學武說明天做一天,那麼就是想著一天全都做出來的,一定是找了幾個人一起做,最起碼剛才去一大爺家就應該是去找一大媽去了。
李學武在壁爐裡彈了彈菸灰,見菸灰都被灶口吸了進去,想著這爐子還真挺好用。
“沒找誰,就是我媽和我奶,還有於麗,一大媽,再加上你,我媽說五個人足夠了,還有,可能用到你家的縫紉機”
秦淮茹倒是沒在意地說道:“行,趕明早收拾完我就過來,棉布和棉花買得了嗎?”
李學武指了指裡屋,又覺得先讓秦淮茹看看也好,有不夠的自己好趕緊找補上,便站起身領著秦淮茹去了南屋臥室。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小聲說道:“乖乖坐在這兒,不許亂碰東西啊”說完便跟著李學武去了南屋。
李學武上次收拾完傢俱便將布匹和棉花放在了炕稍的炕櫃上,這張炕櫃是大佬用實木給打的,一點兒膠水和油漆都沒用,純卯榫固定,就用了清漆罩了面兒。
抖了開卷好的布,還有那袋子棉花,秦淮茹看得直眼暈,道:“你這是買了多少啊?”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我軋鋼廠那套行李還得用,拿不回來,倒座房那邊的那套行李也是日子久了,準備拆了做炕被,所以這邊還得幫我做兩套被褥”
李學武指著那捲藏藍色花紋和大花的被面兒,白色的被裡布示意就用這些布。
又指著那塊兒白沙布和藏青色的純色棉布說道:“窗簾做兩套,一套白沙透光的,一套藏藍色不透光的”
秦淮茹摸了摸那捲白沙布羨慕地說道:“你咋那麼講究呢,還做兩套”
李學武笑著道:“我可沒有時間像你們家似的在窗簾上繡各種圖案,只能刪繁就簡了”
秦淮茹是女人,又是常做女工活兒的,當然知道這兩套窗簾都是各有什麼作用,但是李學武這麼說了,自己也就這麼聽了。
“還說簡單呢,看你家說是老房子,但是處處帶著新玩意兒呢,那是窗簾盒子吧,你姥爺的手藝可真巧”
大姥對於木工活兒有著自己的堅持,這屋裡的大件兒是幫不上忙了,但是每一處小件兒都透露出大姥對於這個外孫子的愛護。
就那窗簾盒子都能雕刻出鏤空的花來,上了清漆,更是顯出木頭原汁原味的感覺。
“我姥爺對我那是沒的說,這些都做完再幫我給屋門做個門簾,就用我倒座房那套行李的外皮,加上拆下來的舊棉花,剩下的缺什麼你就幫我想著點兒,如果不夠了我再去買”
秦淮茹坐在炕上,感受著屁股底下的溫暖,看著窗明几淨,光亮異常的屋子,感慨地說道:“我們家啥時候能過你這樣的日子”
李學武走到窗下書桌旁,在桌上的菸灰缸裡熄滅了菸頭兒,把鋼筆收進了抽屜,又把檯燈擺正了,拉亮了,又拉滅了。
“只要肯奮鬥,會有那麼一天的”
秦淮茹習慣了這小子給自己灌雞湯了,也沒在意李學武跟自己說虛話,站起身走到李學武身邊小聲地問道:“廠裡傳的是咋回事兒?”
李學武見秦淮茹走近自己,挑了挑眉毛,笑道:“就是那麼回事兒唄,我被擼了,以後可能跟你一起去車零件去了,到時候就指著秦姐你照顧我了”
秦淮茹氣著打了李學武一拳頭,看著棒梗在客廳研究李學武的“小怪獸”電